“还不快滚！”

陆槐序发起怒来真的会杀人，王霖已经领教过了，计划失败，他也顾不得许多，爬起来捂着胸口直奔山下而逃。

眼看王霖没了踪影，夏长赢叫了陆槐序一声，踉跄着走过去，被赶过来的陆槐序接住。

“你受伤了？”陆槐序死死抓着夏长赢，上下打量，奈何天彻底黑了，星光淡远，什么都看不清。

“我们也走吧。”夏长赢头昏脑涨，手里还握着短刀。

陆槐序伸手来拿他还不给，“放手，我收起来。”

刀鞘在陆槐序的卫衣口袋里，夏长赢看到他拿出来才松开手，碎碎念道：“你胆子真大，竟敢带着刀来，你想杀人吗？”

“如果我不拦着，你是不是真的要杀他？”

陆槐序只是扶着夏长赢往山下走，闷着一句话没说。

“跟你说话也不理人，你生什么气？我现在脑震荡，你再生气也不能丢下我，荒山野岭，搞不好有蛇。”

夏长赢出气多进气少，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像是怕自己晕过去而不得不用说话来保持清醒。

因而陆槐序没有打断他，听到他在耳边喋喋不休，粗重的喘气声，心里的悸怕才能稍微减弱一点。

绕过一丛茂密的芭茅草，隐隐约约有打斗声传来，夜色中，三道人影纠缠在一起。

“嘘。”陆槐序捂住夏长赢的嘴，另一只手搂住他往草后躲，“前面有情况。”

夏长赢昏昏欲睡，脑袋枕在陆槐序的肩头，视线里一片模糊，而且他什么都没听到，“什么情况？”

陆槐序眯眼观察，“是王霖，和两个人打起来了。”

夏长赢掀起沉重的眼皮，反应了一下，低声说：“那你快去帮他。”

“啊？”陆槐序动作顿住，倍感意外，不自觉音量大了点。

下一秒一阵急促的阵脚步声朝他们奔跑过来。

陆槐序来不及多想，用力把夏长赢往身后草丛里一推，弹跳起来直接迎上去，矮身，勾拳，坚硬的拳头打在对方脆弱的喉咙处，趁对方惨呼倒退，他再反身猛掼一记窝心脚，对方当场倒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