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好。”陆槐序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用力的,久久的,不愿松开。
夏长赢温声安抚他,“我没事,只不过在待在这里太热了,出了一身汗,跟蒸桑拿一样。”
但是陆槐序像是没听到,拥着他喊“哥”,又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夏长赢脑袋后仰,眸色沉沉地看他,“你帮我把扎带解开。”
“好。”陆槐序想也没想答应,发现扎带很牢固,他抽出一直放在口袋里短刀,轻易割断了扎带。
夏长赢抬头看向王霖,对方朝他耸肩,抬腿便走。
“站住。”陆槐序突然出声,豁然起身直面王霖,垂在身侧的右手握着那柄锋利的短刀,“你绑架他是想引我来,现在我来了,你却要走,这是什么道理。”
夏长赢先前其实已经晕过一次了,好不容易醒来,他抬手拉陆槐序的衣服,手指绵绵无力,被陆槐序轻轻推开。
陆槐序一步一步朝王霖走去,高挑的身形在晦暗的夜色里模糊不清,只有手中的短刀闪着冷冽的光。
“你爸用手段得到领导的赏识,就该知道有一天会被反噬,历史以来骑摩托车的有几个善终,他卓潇洋洋得意,出了事故,死了,跟我有何关系,针对他们一家的人不是我。”
话毕,他人已经站在了王霖面前,短刀横在两人中间,“你绑了我最爱的人,你想逼我,你敢吗?”
短刀移动,尖锐的刀尖抵在王霖的裸露的脖颈上,压出一个凹陷。
无视王霖的惊恐,陆槐序大笑,“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杀了你还能得到一时快感。”
手下继续施力,他阴狠而邪恶地说:“你下去和卓潇作伴,尸体就扔在这山上,天气炎热,不出两天就干了,不会有人知道……”
“陆槐序!”夏长赢大声呵止了陆槐序接下来的话。
他挣扎着站起身,跌跌撞撞冲过来,一把夺过短刀,“小孩子别玩刀,我没收了。”
王霖抖如筛糠,脸色苍白,脖子上出现一个血点,流出两滴血顺着皮肤滑进衣领里面,一动不敢动。
夏长赢伸手将陆槐序揽在身后,自己面对王霖,“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还在上大学,不能因为这种事毁了前程。”
“陆槐序有句话说的对,你们选择这种方式讨好巴结上司,既然从中谋了好处,出了事应得的惩罚你们也必须受着。”
他微微低头,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可他也必须要说:“我不是圣人,也不是警察,陆槐序是我的人,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相信他,你想让他承担谋害卓潇的罪责,不可能,我相信警方的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