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了,上学的时候语文老师会讲他。”陆槐序说着把书推开,直视夏长赢的眼睛,“你怎么还不问我下午的事?”
夏长赢:“我在等你主动给我说。”
陆槐序咬破嘴里的青提,丰沛的汁水在口腔里蔓延,慢慢地嚼了会儿,他才开口,“该说的下午我都说过了,他跟踪我到青云茶室,约我出去喝酒,我不答应,他还想拦着我不让我走。”
夏长赢对那个男人实在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有这么个人,长什么样高矮胖瘦他一样记不起来了。
他皱着眉,听陆槐序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最讨厌别人纠缠我,他还敢拦我,我当时揍了他两拳,警告他不准再跟踪我,谁知道他阴魂不散,根本不听,我只好用这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让他再也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当时他把常思远踹翻在地,什么都没说开车准备离开,常思远可能认为这次过后他不会再来青云茶室,错过机会就再也碰不到他了,所以拍拍裤子立刻驱车来追他。
他开的不快,是为了故意等常思远追上来,并行的时候,他降低车速,常思远果然想挡他的去路,他想都没想,直接踩油门撞上去。
他清清楚楚看到常思远的表情从震惊到恐慌,想启动车躲开,又想解安全带跳车,手忙脚乱十分好笑,在撞上的最后一刻他打偏方向盘,撞凹了车门后,擦着车身冲路基而去。
他提前解了安全带,将刹车踩到底,在安全气囊弹出之前蜷缩在座椅里,用双腿和双手护住脑袋,以后背承担安全气囊的冲击力,侥幸躲过一劫。
他无比清醒地爬出车,走到常思远的车前,发现这家伙居然脑袋撞车门上晕过去了。
欣赏完毕常思远的狼狈样,他才装作像刚从车祸的慌乱中回过神一样,报警,叫救护车。
这些细节他不会告诉夏长赢,将成为秘密永远埋在心底。
然而,夏长赢仅从陆槐序的只言片语里就觉察出了不合理之处,“你跟我说过你去医院看牙的时候你俩偶遇了,之后你就跟我借车去青云茶室喝茶,出事的那段路那么偏,更不是回槐树街的路……”
夏长赢停下来,深深的看着陆槐序,而被看的人低着头慢吞吞地在吃青提,视线定格在《罪与罚》象征危险的红色的书皮上,既不因夏长赢突然停下而抬头看过来,也不开口质问夏长赢究竟想说什么。
他就这般脊背挺直的坐在那里,默默地等夏长赢的未尽之言。
陆槐序那么聪明,肯定听出来他的意思,夏长赢认为陆槐序不说话就是想让他自己把猜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