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照容变了脸色,沉默不语
皇上疲惫道:“容儿,朕原以为你是个懂朕的,这件事你就非要与朕执意不相让吗?
皇祖母这一次是真没有多少日子了,就算让她老人家走的安心一些?
哄哄她罢了,一个身份而已,你就看的这么重要吗?”
照容不解的盯着皇上道:妾身看的重要?妾身跟着您这么久了,是在意身份的人吗?
妾身若是真的不容她们,那当初皇后给长乐下药,冯润殴打长乐,她们冯家二女
横行霸道,欺我儿女之际,妾身便会什么也不顾,与她们二人拼命!
可是妾身为了您,都忍下来了,为着您给太皇太后表孝心,妾身这些年忍下了多少委屈?
您如今说妾身看重身份?
若妾身真的如此看重身份,一早便会使计让皇后倒台
妾身的容忍和真心在您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越说越离谱了。”
皇上不满道:“都过去的事了,你还一直提它做什么,如今说的是皇祖母的事
朕必须要答应皇祖母,为着你的以后,也为着大魏的以后。
旧制必须废,皇后也,只能立冯润,你就不要再这般与朕闹了,好吗
难道真想一意孤行,看着皇祖母含恨九泉?”
“妾身不敢!”
照容跪下道:“您说这话就折煞妾身了,既然您都决定了,今日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来与妾身商议,明日直接一道圣旨通知妾身,通知后宫便是了,妾身怎么敢违抗您?”
你!”皇上又气又急道:“你早些休息吧,这件事日后再议
皇上说罢,也不管照容还跪着自己径直就离开了。
而守在外面的李公公看到皇上气冲冲的走出来,心中一愣,没反应过来
皇上夜宿重华宫,还从来没有中途离开过,这是怎么了?”
李公公来不及多想,忙迎了上去:“皇上您?”
皇上看着李公公和锦旋等宫人平静了会后道:高贵嫔孕中辛苦,累了,你们好好服侍她休息吧,朕回去了。”
李公公赶忙道:“那皇上是回宣正殿?”
皇上犹豫了一会后道:“郑婕妤可是出月子了?”
李公公一愣后道:“是。”
皇上语重心长道:“九皇子满月酒都因琐事耽搁了,没办成
朕心中有愧,去看看她们母子吧。”
李公公虽震惊,但还是道:”皇上摆驾凤藻宫
而锦旋早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看着皇上等人走远后
才忙从跪着送别圣驾的地上起身,跑进了里殿。
里殿中照容此刻正扶着桌子缓缓起身,锦旋看到后忙上前搀扶着照容道,“娘娘?
这是怎么了,皇上他!
待照容坐定后才道:“锦旋,你说我是不是太把皇上的荣宠当回事了,也太看重自己的身份了
什么君恩,什么圣宠,在皇上心中永远是最亲的人最重要,至于旁的,不过就只是个宠妃罢了
而这深宫中,永远不缺的便宠妃,可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最可贵的
终究是我看的太重,太重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锦旋担忧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别吓奴婢呀
您跟奴婢说说,让奴婢也能替您分忧啊。”
照容看着锦旋微笑道:”皇上要立冯润为继后
“啊?”
锦旋也吃惊道:“冯昭仪?她比皇后更不容人,皇上怎么会立她?
皇上是怎么想的?”
照容呵呵一笑道:“因为她是冯润,她姓冯,是太皇太后的侄女,是皇上不可违抗的亲情。”
照容说罢,神色忧伤的自己起身走去了寝殿,留下呆呆站在原地发愣的锦旋
喃喃道:若是冯昭仪真的继为皇后,那我们的日子且非会更难过?
凤藻宫中郑婕妤扭着脖子,木棉在给其摁压着肩膀
郑婕妤道:“这生了孩子啊,身子大不如从前了,这才在慈安殿给太皇太后侍疾
守了一个多时辰,便浑身酸痛的,这日后上了年纪可怎么办?”
木棉安慰道:“怎么会呢,您也是刚出了月子,身子还没彻底恢复过来,虚弱罢了
多养段日子,自然就恢复如从前一般了,不过这皇上也是
怎么这般不体恤您刚出月子,便让您也去侍疾。”
郑婕妤目光如炬道:“看来这太皇太后, 这次是真的快不成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嘘!
木棉忙道:“就算您心中清楚,但是也要慎言啊。”
话音刚落,殿门被打开
乳母便抱着九皇子进来道:“回婕妤,九皇子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直哭闹不止,这奶也吃饱了,人也看着困了
可就是哭哭啼啼的不肯睡,奴婢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
郑婕妤不满道:“什么怎么办?你是乳母,连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