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头骨这东西怎么样都不能当容器吧,真是不理解那些人的恶趣味……”
教会八大主教仅存活四位,这速度有些太快了,现在的这帮人都是当了很多年主教了,在最开始,阿撒兹勒和阿瑞拉行走世间带回了几位主教,但也是在这期间,阿撒兹勒和阿瑞拉带回来的主教之间产生了间隙。
除开几乎一直保持中立的桑杨沙,萨麦尔保持着游离在外的态度,不论是阿撒兹勒和阿瑞拉,和谁站在一起都意味着要和另一方决裂。而且几乎是明说,安士白是阿撒兹勒安插在阿瑞拉那边的钉子,随着安士白战死,阿撒兹勒用来套住阿瑞拉派系的最后的项圈断了,能够制止主教内斗的最后的安全阀也算是彻底崩坏了。
萨麦尔不可能去找阿撒兹勒,在阿撒兹勒的体系里,自己的地位并没有魔神柱之首那么高,那家伙极有可能直接献祭自己。
那么阿瑞拉呢?萨麦尔认为那个家伙确实不会把自己交给巴尔,但是,阿瑞拉可能会把自己交给阿撒兹勒。
虽然这两人的派系斗的死去活来,但是阿瑞拉本人却是阿撒兹勒的忠实拥趸,萨麦尔甚至怀疑,阿瑞拉清楚阿撒兹勒对自己做的任何事,只是默许了而已。
既然两边都不讨好,剩下的主教也不可能庇护自己,萨麦尔一拳锤在墙壁上,这种无力感已经多久没有过了……
“初次见面。”
萨麦尔一愣,抬头看向双手插兜的青年,青年身穿病号服,长发被扎成束,双眼有着让萨麦尔胆寒的气势。
“你究竟是谁。”
萨麦尔看不透眼前的青年,他看起来应该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但是,他眼中的沧桑感,是不可能在二十岁青年眼中看到的。
“用教会比较清楚的叫法……我叫奥古斯汀。”
这个名字让萨麦尔后脊发凉,快步后撤,拉开他判断中的安全距离。
“放轻松放轻松,我要是想杀你的话,你早就已经被我切成……嗯?有趣。”
萨麦尔想拔出藏在腰后的刀,却发现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他的神经却在疯狂预警。
“还真有趣,原来你是那个啊,难怪我看不到我把你切成片的未来。”
奥古斯汀的声音从萨麦尔背后响起,萨麦尔几乎是立刻拔刀,对着后面一刺。这本该刺中的一刺却刺了空,那里什么都没有,萨麦尔后脊发凉,神经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还真出乎我的预料,这把刀的锻造法可不该出现在你这个种族的人手里啊?”
萨麦尔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右手,却发现那只握刀的手整只手消失了,奥古斯汀站在刚才的位置,手里拿着一只熟悉的手掌,此刻正在把玩自己的刀。
“放过我。”
“什么?”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
“嗯……有意思,我答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