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完成反省,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开始翻箱倒柜,搜刮出两包火锅底料,笑得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这可是杨阳师哥留下的。要不我们去食堂打一点白饭,熬一锅火锅汤,来个火锅泡饭?”
田野批判道:“这也够寒碜的~但是......我喜欢!”他对废材的机智过人大加赞赏。
海子:“那~~谁去打饭?”
漠北拦下这活儿:“还是我去吧,去食堂要白米饭这种事儿,我比较有经验。”
田野听了这话,一阵心绞,他正准备和漠北一块儿去,废材突然间再次灵机一动:“我记得西边儿行政楼背后空地上有人种了些菜,要不我们去摘一点回来烫火锅下饭?”
海子:“你是说去偷菜?”
废材难得有文化一回:“读书人的事儿,能叫偷吗?这叫摘,摘菜。”
海子惊叹废材居然会用鲁迅梗。
漠北则稍加思量,决定不拘小节一回,吩咐田野不必和他一起去食堂打白米饭,改为去陪废材【摘菜】,如果废材被人发现,田野可以扛起他溜之大吉。至于海子嘛,就在寝室烧水煮调料好了。
分工完毕,各自行动。
十五分钟后,
漠北端着4个盛满白米饭的饭盆归来,人在走廊就闻到一股火锅的香气。
进门一瞧,田野与废材已经开涮了。
海子则纹丝不动坐,盯着小方桌上摆满的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绿色藤蔓和叫不上名字的鲜艳花卉发呆。
田野打招呼:“饭票,你回来得正好~~~来来来,刚烧开的水,吃菜、吃菜。”
漠北放下饭盆,仔细端详着那一大篓子生机盎然、姿态各异的植物:“虽然我在戈壁滩上长大,只种过树,没种过庄稼。但你俩唬不了我,这些也能叫菜?”
仓央废材搅拌搅拌锅里下好的调料料,从篓子里扯了一把藤蔓,丢进锅里:“当然,绿色有机无污染,新鲜现摘原生态。用CCTV纪录片的说法,这叫【大自然的馈赠】!”
漠北用食指拇指挑起一根还没完全入锅里的藤条:“在我们看过的CCTV纪录片里,管这叫爬山虎。”
他指着田野在沸水里涮了两下就准备塞入口中的东西,大声道:“渥艹!你手上的三角梅还开着花呢!”
田野:“嗨~~饭票你就是挑食,以前我在非洲干旱的地方执行任务,草根都要挖出来抢着吃,你瞧瞧现在——咱们吃三角梅……有个形容词儿叫啥来着?”
小主,
仓央废材接话:“【优雅】。”
田野拍大腿:“对,就是优雅!”
废材优雅地也夹起一片三角梅,在锅里涮:“在我们有钱人的世界里,吃花花草草可是上品。我记得三年前曾经跟我那个生儿子没屁眼的老爸一起出吃过一次高端宴席。所谓高端,不过就是一条长长的空心木头水渠,水渠里不停地流着热水,然后花瓣草根什么的,在水渠里从高往低漂下来,客人拿着筷子在渠里把花瓣夹起来,沾沾酌料就开吃。我记得叫做……哦,叫做【流觞百花宴】!”
漠北嘴角抽搐:“你们有钱人的钱都这样好骗的吗?”
一直不肯同流合污的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流觞百花宴】?我觉得你俩是在【神农尝百草】。”
田野把漠北拉到自己旁边,递给他碗筷,以及一杯水:“吃吧,没事儿。咱俩干了这杯自来水,共庆六一儿童节!”
“自~来~水~?”漠北的脸已经扭曲,“而且儿童节10天前就过完了。”
“我们的水卡里都没钱了,自来水将就喝。”田野把杯中水一口闷,然后往锅里又加了些奇花异草。
漠北被迫变得淡定:“刚才……我好像看到你丢下去一条肥油油的菜青虫。”
田野:“这又有什么关系?高蛋白,就当是免费添肉了。”
海子从漠北手里接过装着白米饭的饭盆:“你们慢慢吃吧……我觉得……吃白米饭也挺好。”
海子一边说着,一边眼睁睁看着仓央废材咀嚼咽下一大把含苞待放的蒲公英......
——剧透小剧场——
仓央废材对金钱的敏感度爆表,自私的漠北真的偷藏了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