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说~~咱们现在不是要去帝都吗?以后啊,还要去很多好玩好玩的地方。你看上哪儿,咱们就待在哪儿?不存在什么收留不收留。”
“......我读完大学,还是回去的。”漠北的口吻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
“为什么?”田野搞不明白。
漠北:“我之所以被学校降分录取,因为我是【防沙治林计划】和【扶贫计划】的联合定向委培生,签了协议的,毕业后我得回去......”
“哈?!”田野惊讶得直踩油门,他第一次听说。这也是漠北第一次对别人说。
是【别人】,不是【外人】,田野不是外人。
“必须得回去么?”田野对未来有过憧憬。准确来讲,是回到国内遇到饭票之后,才逐渐对未来有所憧憬。但所有的幻想,都被对方一句话给扼杀掉了。
漠北笑了笑,没有苦涩、没有自嘲,而是一种放松、一种解脱:“回去没什么不好,回到那儿,有工作、有编制,捧着铁饭碗安安稳稳活到老,再也不用为吃饭穿衣发愁......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
“那我为什么觉得你有点儿委屈呢?”田野问。
漠北反驳:“没有啊,我一点儿也不委屈。”
田野坚持:“有!也许不是委屈,反正,反正就是不对劲儿,我的直觉很准的,你骗不了我。”
漠北笑了笑:“果然你的语文有待加强,但不可否认你直觉很准。”他活动下肩膀,松了松安全带,换个姿势坐,继续看向窗外远方,“我这不叫委屈,叫贪婪,叫【经不住大千世界纸醉金迷的诱惑,不愿安分过平凡日子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