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如线,掠过守擂少女的脸庞。
她以一根金色头绳,系束及腰长发,短领白衣连裙,斜肩淡紫色金边外褂,过膝高帮绸缎武靴,轻盈而立,单手背持长剑,剑柄上红色璎带轻舞翩扬。
光影梭移,少女的面容终展于田野等人眼前。
戾气腾升、目可杀人的前雇佣兵刚上台,只看了守擂者一眼,就秒变回他家饭票的傻兮兮腿部挂件。
田野:“这、这嘛情况啊这是?”
他脱口而出:“苍芸!”
苍芸右脸颊沾有一丝鲜血(对手的),恶斗20余场后仍不显疲态,只不过是额头鬓角微有几丝乱发而已。
岂止田野看傻,台下的漠北、仓央废材,海子更是呆滞,尤其是最后一个。
唯有杨阳师哥,从喉结到直肠都舒了口气,从衣兜里抓出一捧早就准备好的瓜子,优哉游哉嗑起来。
苍芸瞥了一眼田野身后,自然也瞧见了擂台之下正前方的海子,眼中不禁流露出点点慌乱。擂台上一名工作人员走到她身旁,接过其手中的利剑后,苍芸依然未挪动脚步分毫。
“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呀?”田野直接问。
苍芸没有说话,又看向台下,与海子四目相对。
惊讶的神情渐渐从海子的眼中褪去。他的眼眸变得温柔,轻轻歪了下脑袋,展眉抿嘴,会心一笑。他很少笑,今天的微笑实属难得,笑得纯真朴实、心宽坦荡。
与此同时,坐在高楼之上俯视全场的昆仑派掌门懵了圈:“这……咋不打了?”
“达令舍不得呗。”盟主旁边座椅上,一个女声传来。
“舍不得?”盟主眯着眼仔细端详擂台,侧头问道:“芸儿喜欢那样儿的……痞小子?”
“达令爱屋及乌。台上的,只不过算是只乌鸦罢了,而且还是只杂草有主的乌鸦。”女孩面露悦容,如是回答。——此人正是坐在贵宾席上观战的沈清瑶。
镜头转回台下。
海子脸上的微笑常驻,向前迈开步伐,踏上铁质台阶,
苍芸曾经说过的某些话涌上脑海:
(骑行中):“其实,我不太会骑自行车。我从小住在山里,所以徒步、攀爬我都没问题,但自行车......”
(金顶上):“我家所住的山,海拔很高,也能看到云海……”
(打电话):“我的问题,就让我自己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