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那个,那个,我让我家少爷已经破费很多了。”
漠北:“他给你花了多少?”
田野正经回答:“20来万,对他而言也就洒洒水。但我寻思吧,既然我回国就从良了,还是该凭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赚钱,就从《刑法》开始。”
漠北:“我觉得你对【堂堂正正赚钱】肯定有什么误解。”
海子附和:“【从良】也是。”
田野从背包里翻出一枚不知道是哪国的硬币:“我只剩下这枚钢镚了。从现在起,一切都得从零开始。”
海子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谨慎地问:“你们一起睡了大半天回笼觉,不会是因为没钱吃饭,才一直躺床上的吧?”
漠北:“请把【一起睡】这三个多余的字去掉,谢谢。而且刚刚我已经在一卡通里充钱了,我已经吃得起榨菜加白馒头了。”
田野的肚子咕咕叫,以做回答。
海子头上滴下冷汗:“要不,我请你们去食堂吃晚饭吧,虽然我钱不多,但一顿两顿还是请得起。”
要脸的漠北咽了口口水。
不要脸的田野已经开始两眼放光。
说走就走,三人起身准备出门。
忽然间,屋外传来开锁声,随后房门被重重推开,板摔向墙面,砸出几缕灰尘。
进来一人,穿着藏族的传统服饰,腰挎一柄三尺藏刀;头发颜色棕黄,腰挎一柄三尺藏刀;看个头不太高看样貌有点蠢,腰挎一柄三尺藏刀;脸庞和脖子带有浓浓的酒醉红润,腰挎一柄三尺藏刀;左手拎着几个小号圆形陶罐,腰挎一柄三尺藏刀!
漠北三人惊愕地看着这名藏族少年和他的——刀。
那少年打了一个酒嗝,提起四个罐子展示在他们眼前,缓缓地:“青稞纯酿,见面礼。”
不等三人有所反应,
那少年又打了一个酒嗝:“仓央废材,18岁。”说罢【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三位室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
——剧透小剧场——
数日后,
仓央废材眼角挂着泪珠,手中的网银页面显示其负债2000万,他对着室友们失声痛哭:“没爸没妈不算惨好伐~~我那个道德沦丧、卷款跑路的老爹,为什么不能早点儿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