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萧祁昭不再去看杜筠婉的幽怨眼神,抬眸望向殿门方向。
门外,长空应声:“太子殿下,臣在。”
“让人把上月送过来的那件大氅拿来,另外,你亲自去知会郑司衣一声,就说杜二小姐有事,今晚不回去了,她知道该怎么做。另外,把杜二小姐的婢女接过来,让她来时带上西域丝线,不得有误!”
“是。”长空应声而去。
杜筠婉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感觉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不是?他怎么那么确定她还有西域丝线?
萧祁昭突然开口,似看懂了杜筠婉的疑惑,漫不经心道:“那线,你留着也没什么用,本宫已经明令禁止,绢花榜比赛所用之物一律不得外带。所以,你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省得那五十两银子砸在手里!”
“嗯?殿下何时下的命令?往年都没有这个规定啊!”杜筠婉化满腔的悲愤,怒气上涌,却不敢真对太子殿下发火,脸上只剩下幽怨。
“刚刚下的。”萧祁昭语态平和,连眼睛都没多转动一下。
“……”杜筠婉感觉好像嚼了只苍蝇一般,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等会儿?
他怎么知道,这线她花了五十两银子?
“太子殿下,那日在长盛街……”杜筠婉心中已然确定。
她和王钰姝、李月如当街大闹一场之事,萧祁昭看到了!甚至,她把李月如堵在巷子里,用五十两银子买下那丝线时,他也在!
他跟踪她,为何?
那后来呢?
粟米将李月如送回家后,那辆马车可是被她送去了城南药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