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仿佛就在她的头顶,语气并不是询问,更像是要给杜筠婉定罪。
这没来由的一通话,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她咬咬牙,纠结着此刻是该先求饶,还是该挣扎。
她更怕,无论怎么做都极可能随时惹毛这只猛兽。
突然,他的鼻息缓缓下移,他的唇瓣似有似无地略过杜筠婉的额头、睫毛、鼻头,最终定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他……带你……去……毓庆宫,都……做了……什么?”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每一个字都在她的唇齿间来回流转。
杜筠婉感觉呼吸要停滞了,双手被狠狠地禁锢在头顶上,不得动弹。
“说!”这男人似乎更生气了,狠狠地咬了一口杜筠婉的舌头,疼得她眼泪直流。
说说说,我说什么说?
一进门嘴巴就被堵得严严实实,就这还怎么说!
杜筠婉眼泪汪汪,舌头都麻木了,太阳穴也在突突地跳着。她的手臂被提着,脚尖已经踮到了极限,每一根脚趾都紧绷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奈何他还在不停地逼迫她,几乎要将她“连根拔起”,以两只手腕为定点,就这么硬生生地“钉”在墙壁之上。
片刻,萧祁云的怒火渐渐平息,杜筠婉这才浑身颤抖着道:“大……大殿下,可信得过臣女?”
“信你?”萧祁云眉头一直紧锁。
“臣女既说了,会成为大殿下在后宫的眼线,就绝不会有二心。”杜筠婉努力踮着脚尖,她的衣领还微敞着,胸前的纱布似乎因为拉扯又有些渗血,可此刻也顾不上羞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