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昭微微点头、没有说话,看着那花枝乱颤的李月如,他也想起那日在司衣局发生的“惨案”,一时间,眼神中竟也透露出一丝怜悯。
杜筠婉走近了些,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道:“李月如,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立刻下车,出巷子回家,本小姐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放你一马;要么,把我要的那一盒西域来的丝线交给我,然后我会派粟米亲自驾马车送你回家。”
“什... ...什么?”李月如哆哆嗦嗦地,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听清。
杜筠婉撇撇嘴,脸一沉道:“换句话说,你想吃敬酒、还是吃罚酒?”
李月如真是个好话听不懂,威胁一吓、立马乖巧的主!
只见她转身就进车厢里一阵翻找,很快就双手举着那个漂亮的锦盒呈到杜筠婉的面前。
杜筠婉打开盒子检查一番后,便接过来收好。
随后,她从袖笼里取出一个荷包扔到李月如怀里:“这里面是五十两银子,这盒丝线是我买下的。一会儿,粟米会驾着马车送你回府,马车也是我买下的。所以回家后,你的东西尽快卸货。本小姐还有事,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粟米动作麻利地跳上马车,三下两下便将马车调了个头,驶出了巷子。
过了片刻,杜筠婉拍了拍手中的锦盒,微微扬起嘴角转身离去,留下萧祁昭和那公子呆在原地,满心的疑惑和惊讶。
“殿下,这就是你说的,她可不是个善茬?”那公子微微皱起眉头,一脸质疑地望向萧祁昭。
他的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解,仿佛在质问萧祁昭为何会有如此“武断”的判别。在他心中,早已将杜筠婉这大义凛然的形象无限放大了好多倍。面对权力的恃强凌弱,她勇敢无畏的模样,她那坚定的眼神,还有那挺身而出的气魄,都让他对杜二小姐充满了敬佩。
萧祁昭此刻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原本是想证实,他所认识的杜家二小姐就是个粗俗不堪、又超能打架惹祸,还很会花言巧语哄骗人心的恶毒妇人。可眼前这一切着实有些打脸,杜筠婉的表现与他的预期完全相悖。他看着那公子眼中对杜筠婉的赞赏,心中不禁有些复杂。
萧祁昭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或许,是本宫对她的了解太过片面了。”
可他还是选择了嘴硬:“等着瞧吧!她的手段还多着呢!”
言罢,萧祁昭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那公子看着萧祁昭离去的背影,挑了眉,暗笑着默默摇了摇头,笑容中多了几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