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萧祁昭回眸。
长空面色凝重,沉声汇报:“说是难民署闹事之人抓到了。”
“走!”萧祁昭抬脚大步流星而去,身姿矫健如风。长空不敢有丝毫怠慢,紧跟其后。
当出宫休沐的消息传到司衣局时,杜筠婉长舒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她感觉心头从没有如此渴望能尽快见到粟米。终于!终于可以暂时离开这犹如牢笼般的皇宫,其实最最重要的是,她招惹了那个最不该招惹的人。
一想到那人冷冽的眼神,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直刺人心;高深莫测的心思,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还有时不时就对她动手动脚的随心所欲,毫无顾忌的轻薄之举,她就不禁脊背发凉。
难得有机会,还是能避就避远些为好!
虽然只是一阵子,但好在能喘息一会儿。
可以回家了?众人都很高兴,一听说赏银百两,还能回家休息几天,顿时这些天的身心俱疲都化为灰烬,什么怨言都没啦。
杜筠婉也很开心地收拾好行囊,她没带多少东西,来了这么多天,连马车上那些箱子都没打开过。所以这次回去短暂的休沐,她更懒得搭理那些箱子。背着个瘪瘪的包袱就欢天喜地地排队去了,那轻快的步伐仿佛要飞起来一般。
“杜二小姐?”门口进来一个小公公,尖着嗓子喊道,声音在这略显嘈杂的司衣局中显得格外尖锐。
“谁找我?”杜筠婉从高高的人群堆里费力地探出个头来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只见眼前这人,可不正是昨晚上引她去柔仪宫的小公公嘛。杜筠婉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刚刚还满是欢喜的心情瞬间坠入了冰窖,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小公公缓步走来,垂手而立:“奴才奉命带您出宫,杜二小姐,请跟奴才走吧!”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那个... ...公公,我可以跟大家一起坐马车回府的。”杜筠婉小心翼翼地想回绝,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祈求,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安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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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二小姐莫要让奴才难做。”那小公公依旧面不改色。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却也不敢多言,只是在杜筠婉经过身边时,那低声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杜筠婉乖乖闭嘴,无奈地点点头跟上。她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在经过众人身边时,那些或好奇、或担忧、或猜疑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直到行至神武门前,远远地看到宫门口的一辆马车,心又沉了沉。
“杜二小姐,请吧。”那小公公道。
杜筠婉不敢多言,只好硬着头皮,颤抖着双脚踩着矮凳子上了马车,马夫迅速打起了帘子。
当看清楚里面坐着的那人,杜筠婉的心都快沉底儿了。
“大……民女参见大皇子殿下。”杜筠婉莫名地紧张,声音颤抖得厉害,嘴巴都瓢了。
“进来!”萧祁云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杜筠婉满脸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