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王钰姝见杜筠婉成果斐然,心中焦急万分,开始打起了歪主意。
她偷偷拿钱收买了几个手艺不错的人帮她赶制衣物。杜淑慧见此情形,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原本还保持着表面的淡定,可如今也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于是,两人暗暗较劲,但在众人面前,她们还是佯装和和气气的样子,互相微笑着寒暄,仿佛一切都风平浪静。
这天,杜筠婉从膳房回来,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即将完工的刺绣上时,笑容瞬间凝固。
只见那原本几近完成的章文刺绣,不知被何人恶意剪破,残破的丝线凌乱地垂落着,仿佛在无声地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就差那么一点儿,这大半天的功夫就这样白费了。
杜筠婉的眼神中并没有愤怒,只是多了几分惋惜,倒也不是觉得大半天的时间被白白浪费而惋惜,只是望着那被毁坏的衣服,怪心疼钱的。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望着众人事不关己的模样儿,她觉得很是失望。
杜筠婉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最终,她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份气愤和委屈暂时先忍了下去。
接下来,她去找了郑司衣,只是简单地说明了情况,郑司衣也没有多问,给她重新拿了一套冕服再做。
这几日,萧祁昭时常来司衣局巡视,但一般都只是在司衣局的偏殿里稍作停留,向郑司衣问一问情况,主殿那边并不去打扰,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但他也听闻了冕服遭到破坏的事情,俊朗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此事怎么处理的?”
“杜二小姐将所有的责任自己承担下来,说是,她会多做一些工作来赔付的。”郑司衣恭敬地回答道。
萧祁昭听后,神色未变,依旧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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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
又过了两日,杜筠婉疲惫地揉揉肩膀,再次起身出去吃饭。只是,她刚出门就绕到大殿的侧门处,猫着腰动作敏捷地再次躲进大殿内。
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等着偷腥的鱼总有忍不住再次上钩的时候。
果然,不多时,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了,趁着大殿无人,那身影“快速”进来,径直走到杜筠婉的绣床前,毫不犹豫地拿起剪刀,就要对那未完成的绣品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杜筠婉一个箭步扑上前去,管她面前是狼是虎,那是该打就打,毫不留情。
身下惨叫声连连,杜筠婉恍若未闻,依旧不管不顾,继续噼里啪啦地挥动着拳头。
殿外有人听到动静,进来一看,都吓得不知所措。任谁见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子竟如饿狼般凶悍地扑倒一头“熊瞎子”,都会瞠目结舌,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