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粟米真是长大了!”杜筠婉一脸满不在乎地打趣道,“放心吧!昨日是她们的人去别院收拾的行李,而今天,是和杜淑慧吵了架才不得不自己独自成行,就算发现我们落了单,也不会怀疑我们是回了别院。更何况,她们并不知道我的秘密,不是吗?”
且说她费尽心机从别院回到杜府,小周氏或许会对她的目的心生疑虑,但即便她猜中了她的目的,恐怕也难以洞悉杜筠婉手里究竟握着些什么。她深知,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冒险,但是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也许,这会是她参加绢花榜之前,之后一次“自由”地离开杜府。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去别院把东西取回来,进宫之前都不一定还能再来别院了。
杜筠婉拉着粟米匆匆赶路。
与此同时,在长盛街口的一家酒楼中,大皇子萧祁云正倚在软榻上,静静地听着手下人的报告。
当听到"杜家大小姐"这几个字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地咂了一口酒说道:"杜家大小姐?你说,她搬起粥桶... ...砸了你?"
只见一名男子正双膝跪地,身上穿着破烂不堪、满是补丁的衣服,看起来十分落魄。而这个人,就是刚才在粥舍里被杜筠婉用粥桶砸中的那位可怜虫。
此刻的他,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刚刚被一个女人用粥桶砸中了后背,那粥桶的边角还不偏不倚地磕到了他的颈部。瞬间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的气力,歪倒下去。
这种当众出丑的事,丢脸是小,要命的是,大皇子的命令是“挑起事端、起哄闹事”,他并没完成... ...
“呵。”萧祁云自嘲般笑了笑,这就是他千挑万选找来的得力“干将”!
居然如此不堪一击,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萧祁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挥挥手示意身边的近卫动手。近卫心领神会,手起刀落之间,眼前这个所谓的“干将”来不及惊慌,就一命呜呼了。
小主,
下人们进屋来,三下两下便将“现场”打扫得一干二净。
萧祁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自言自语道:"临渊,你说,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有这等胆色了?”
那个叫临渊的近卫拱手,低眉顺眼道:“殿下,是否派人跟踪她观察一下?”
“罢了。”萧祁云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