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染跪在厚厚的麦秆上,守着烧了一夜的纸,就中途坐着眯了一小会儿。
第二天清晨,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也是暴躁的。
结果,老三媳妇一大早过来,就不停的问。昨天究竟赔了多少钱,这钱里,也该有老两口的。
“嫂子,你是不是应该把属于咱爸妈的那份命价,给我们?”
夏染听完,连个波都没打,爬了起来,人都没站稳,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了过去,直接把老三媳妇的门牙给打飞了。
“我家男人还没下葬呢,你他妈的就惦记上他的命价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说完,接着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另一边脸上,同时吐了一口唾沫,直接吐对方脸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听过惦记亲爹亲妈钱的,听过惦记公公婆婆钱的,还没听过惦记大伯哥钱的?”
过来帮忙张罗的人,见势围了过来,把双方拉着隔开,但谁也没说话。这话,不好说,还是闭嘴吧。
“你的爹妈是咋教的,教出你这么个四六不分,不要逼脸的玩意。这么爱钱,让你男人死了,不就有了,什么玩意!”
妈的,老娘早就想收拾你个玩意了,你她妈的还不知死活的撞上来,不打你打谁?
“我哪里说的有问题了?这命价里,难道没有老两口的?”
“有你麻逼!别忘了,咱两家早已分家了,记得分家的时候,是咋分的吗?是咋说的吗?家产不是一式三份,而是一式四份,属于老两口的那份,直接归在了你们这一房。
而我跟老二家,几乎是净身出户的。包括土地也是,最好的地,全归了你们家。当时说的很明确,由你们三房来养老。而我们其他两房,不用特意给养老费。至于给不给,给多少,随意。看个人心意和条件,不强求。
咋的?你他妈的好处占尽了,现在跑过来,管我要养老费了,凭什么?怎么,天下就属你聪明?就你机灵?杨绢,做人不能太无耻。”
红利吃尽后,想反悔了?门都没有。
“可你嫁进来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生,要知道,这命价姓陈,不姓夏。就该属于咱老陈家,而咱爸妈是建国大伯的亲父母,这钱,就该给咱爸妈。难不成,让你这个外姓人拿?”
夏染再也忍不住了,扑过去,把这不要逼脸的玩意,从别人身后扯过来。一脚踹倒,骑在身上,一顿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