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芙芮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也没有要掺和进父母纷争中的意思,向公主和驸马恭敬问安后,看向旁边穆定康的房间,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这狠心的父亲,他要将你弟弟打死。”公主恨恨地看着驸马说。
穆驸马瞪大双眼看着公主,一脸被冤枉的样子问道:“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那是我亲儿子,我作甚要他的命。”
原是穆定康昨日没有完成穆驸马布置的骑射功课,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想要歇息一天。穆驸马觉得儿子是在偷懒,硬要逼着穆定康扎一个时辰的马步。穆定康不愿意,父子俩吵起来,穆驸马就拿鞭子抽了儿子一顿。
公主冷哼一声又要开口,穆芙芮不想听两人吵嘴,便说自己先去看看弟弟。
穆定康的房间里有一股很浓的药味儿,走近一看,穆定康趴在床上,丫鬟将沾了冷水的手帕按在他额头上,时不时换一张新的。见到穆芙芮进来,丫鬟稍一屈膝,双手动作却不敢停下。
穆芙芮掀开被子一看,穆定康的背上全是腥红的鞭痕,撒的药粉被冒出来的血凝住,显得那一背的伤更触目惊心。
“太医来了吗,怎么说的?”
阿寿抹着眼泪说:“昨日太医就来了,说少爷受的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只是昨日驸马是让少爷脱了衣裳受的鞭子。前些日子少爷就有些风寒,再受这一场,就......"
穆芙芮看着不敢说下去的阿寿,再听着外面还在争辩的穆驸马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人拿几个火盆来,屋子里稍稍开点窗透气,注意风别对着他吹就行。这床被子重,压到伤口他不仅疼,还容易跟伤口粘连。”穆芙芮一边吩咐阿寿,一边让延年去找轻薄的被子来。
房门外的公主和驸马还在争吵,声音也越来越大。穆芙芮皱起了眉头,有些后悔今日回娘家了,早知道就推说婆家有事。
想着自己一堆难题要解决,还要管这些凡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走到门口怒道:“父亲母亲要理论也换个地方吧,阿弟还发着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