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表情微变,叫姚相新和下人都出去。等厅中只剩二人,荣国公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竟要提出当年的诺言来。事情很严重吗?”
曹国公摇摇头,“朝中的老家伙们没剩两个了,我谨慎一些不行吗?陛下北伐之心不死,我这把老骨头就不敢散。正阳啊,你好好看看,如今的朝廷已经是陛下的一言堂了。”
荣国公不信,手指着曹国公,“你这个老东西嘴硬得很,我问言恭夫妻俩遇刺的事,你提朝廷做什么。你我老友,何须如此。北望,我只再问一次,可是有什么事?”
曹国公望着荣国公的眼睛,仍是摇头。“无事,我只是想安分守己。老夫这些年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如今言恭刚做官,我不想节外生枝。”
“这可不像你,你能忍下这口气?”荣国公嗤笑了几声。
曹国公嘿嘿笑着,“还得是你这个假牛鼻子会看人,相面相得不错,你再给我看看手相,看看我还有几年可活。”
“不用看,你这祸害活得肯定长。”荣国公不再逼问,摆摆手让曹国公回府去,“弄一份那个跟相新交手的刺客的供词,就说他是奔着相新去的。别的明日你我一同在陛下面前说,见机行事,我们话说得太一致反而引得陛下猜疑。回吧,宵禁还到处跑,你出去的时候别给我笑嘻嘻的。”
曹国公站起来,跟荣国公道谢,整理整理衣襟准备离开,走之前状似无意地说,“言恭说相新那孩子身手远在他之上,你教的?”
荣国公没答他的问题,瞪了曹国公一眼,“你走不走。”
守着的锦衣卫有些困,怎么曹国公宵禁了还要来找荣光国公,正在犹豫要不要冒险进荣国公府探听一下,就看到曹国公骂骂咧咧从里面出来,嘴里喊着:“你这假牛鼻子,让老子等了你半天,话都没说完就把人赶出来了,你等着,明日我就去陛下那儿告你。”
回到曹国公府,陆寻去找人写荣国公说的供词。然后命人从抓回来的刺客里找了个和安泰体型差不多的,换上安泰的衣服。用手指画了押,再用烧红的铁烙将脸烫得看不出来,做出受刑的样子。最后再把人打死,放在那儿等着锦衣卫来察看。
第二日,荣国公和曹国公一前一后去找皇帝。早朝刚散,荣国公就跟着去了御书房,刚说了没几句,曹国公也进宫来了。皇帝看了看荣国公,“正好,你们俩当面对质一起说来听听,朕来给二位评判。”
曹国公进来行了礼,皇帝命人给两位老臣赐座,刚坐下,曹国公就委屈上了,“陛下,您可得给臣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