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公主府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穆芙芮摇摇头,“延年,如果有一天你要在我和我母亲之中选一个,你选谁?”
延年一听这话,从凳子上站起来,双膝下跪,“师门的规矩,从公主将奴婢给主子那刻开始,奴婢就只是主子您的奴婢。主子这些年待我们几个如姐妹一般,我只听您的。”
穆芙芮没有立刻让延年起来,审视了她一会儿,“南山心里藏不住事儿,美意有些小孩脾气,铃兰你也知道,她是给母亲办事的人。”
深深叹了口气,穆芙芮才拉起延年。“从前我虽日子安稳,但活得很累,很多事想做却做不了。如今我想好好为自己挣一挣。”
延年只以为穆芙芮是说公主偏心幼子,在与公主赌气。不过现今主子嫁人了,从娘家要人的确不妥,是应该开始自己培养得力的人了。“主子放心,奴婢明白了。”
看着一脸坚毅的延年,穆芙芮满意地点点头,“晚上做点清淡易克化的,你们几个这几日也辛苦,让南山拿二两银子好好置办一桌,今晚给你们四个放假,好好松快松快。”
等延年也退下,穆芙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整理这几日的发现。想得入神打起了瞌睡。
万老夫人等到彩书回来,只说穆芙芮回涵碧轩时站都站不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神志都不清了。心里念叨着果然是“病秧子”,嘴上喊着快去请郎中。人还没走出正院,涵碧轩又差人来说穆芙芮已经没事了。
万老夫人就琢磨,还是得叫李高人来看看,刚传话叫去请李高人得空进府来一趟,国公爷回了正院。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等国公爷从正院离开,万老夫人就命人收拾东西,说要回娘家住几日。彩书以为是因为穆芙芮,国公爷和老夫人吵了架气得老夫人要回娘家,还想再劝劝,万老夫人只让她快些去收拾,自己则开始打坐不让人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