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珑来得早,与几个早就有意向拉拢的人打过招呼后,便落了座。因为他皇子的身份,席位自然在最前面。
之前看见纪砚尘在贺成江身边入座时,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这个大哥装腔作势,连身份都不顾了,可当看见连纪云宸都选择了贺成江另一边,还说出那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顿时仿佛被打脸似的。
要说纪云宸这话没有针对他,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纪云珑都能明显感觉到周围那些人看自己时,眼神中的不满。就连他好不容易拉到好感度的几个名学大家、青年才俊也都纷纷冷了脸。
…
纪云楠对太子和二皇子的反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与人交谈时,目光频频落在贺成江身上,面带探究。
贺成江面无表情,心里就快把纪云宸大卸八块了,若不是这人抽风,导致那些酸腐书生老是一个劲往这边凑,他也不可能找不到和纪砚尘勾搭的机会。
烦死了!
‘砰’一声闷响。
旁边正在和纪云宸说话的一位书生顿时止了声,有些惊惶地看过来,就见贺成江面前的桌上,原本好好的酒杯碎成了几片,酒液流淌而出,就要顺着桌角滴落在地。
“啊,抱歉。”贺成江懒洋洋的声音传出,同时随手用帕子将淌出的酒液擦了擦,轻飘飘看过来一眼,“没控制好力道,碎了。”
他声音很轻,语气就像是在谈及什么小事。
那书生瞬间打了哆嗦,只觉得贺成江这话意有所指。
纪云宸也不明白贺成江这是怎么了,但他面上功夫一向很好,见旁边的侍从上来收拾桌面,笑着道:
“看来今日的酒不太合贺兄口味。本殿下前段时间正好得了几坛东郡的赴惊云,待会儿让人送去侯府,给贺兄尝尝东郡有名的烈酒。”
“挺好。”贺成江撑着头,似笑非笑,“不过我觉得不管是今天的酒还是那什么赴惊云,恐怕都比不上上次与殿下共饮的梨花白,您觉得呢?”
纪云宸一顿,眼神深了深:“贺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