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那日朝会下来后,纪云宸就觉得贺成江这事暗藏猫腻。
后又听闻贺成江抬着人入了宫,待了两个时辰又原封不动抬着人回了府,不仅没有因为纵马之事受到责罚,瞧着安帝似乎还有了偏袒他的架势。
纪云宸转而便让人去查了这事,得知当日兵马司不少人都知道此事,便让人寻了几个人问话。
等人都走后,外边儿天色已经暗下来。
有婢女进来点了灯,昏黄的烛火将屋中照亮。
纪云宸坐在上首,下方有几位幕僚。
等婢女出去关上房门,才有人开口:“那被贺成江救下来的人恐怕不简单,否则陛下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此事。”
“也不知那人究竟是谁,竟能让陛下如此……那贺成江还瞒得这般紧,就连那日医馆中的人都封了口,竟什么都问不出来。”
“瞧着不像是贺成江封的口。贺成江一个世子,未必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是说,封口的是陛下?”
此话一出,屋中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沉默不语的纪云宸。
纪云宸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道:“寻这些人看来是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如我明日去见贺成江一趟?”
“贺成江态度不明,殿下这时候去寻他,或有风险。”一位幕僚开口。
纪云宸想起宫宴那日与贺成江的交谈,眼神微微闪烁,指节轻敲在桌面上:“贺成江是个聪明人,宫宴那日他便明白了我的心思,如今也是时候去询问他的答案了。”
屋中又是短暂的寂静后,另一人忽而开口:“殿下可以去见贺成江,但不要主动去他府中。”
纪云宸一怔,看向那人:“先生的意思是……”
“属下记得,三日后齐家小儿子在云林苑摆宴。殿下稍后派人去与他传个消息,让他将贺成江一并邀请就是。”
纪云宸闻言,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既不会给人留下我有意与贺成江交好的印象,父皇那边也不会心生怀疑。我稍后就派人去一趟齐府。”
幕僚微微颔首,随即又道:“殿下若直接与贺成江说起那日之事,有陛下在前,他恐怕不会说实话。届时殿下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