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人面露担忧:“晋儿,那贺成江不是一般人,你还是不要与他为敌的好。”
“那怎么行!”林晋恼怒,“若不是他,我怎会被祖父罚跪祠堂足足三日,如今连兵马司的职务也没了,这全都是因为那贺成江!!”
林大夫人有些紧张。
那日因为林晋的事情,她被林睿诚狠狠骂了一顿,之后一连好长时间都被妯娌嘲讽。
她心中也是有怨恨的,只是那贺成江好歹是世子,身份比林家高,若是与贺成江闹起来,林家其他人未必愿意保他们。
林晋见母亲如此胆小,眼中闪过一抹不满,但很快就掩下情绪,拉着林大夫人道:“母亲,那贺成江实在可恶,若我不能找回一些场子往后还如何在京中混。”
“可是……”林大夫人有些犹豫。
“母亲就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是小小给贺成江一个教训。”林晋拉着林大夫人撒娇道,“而且儿子会小心,不会留下把柄的。”
林大夫人被他缠得没有办法,最终只能点点头,但还是叮嘱道:“不管你要做什么,一定要小心,知道吗?若是再像上次那样,不仅你祖父不会放过你,你父亲也会对你厌弃的。”
林晋闻言,想到什么,眼神沉了沉,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我知晓的,母亲。”
林大夫人走后,林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双手紧握成拳,眼神阴鸷。
贺成江耍弄他,令他丢了那么大一个人,不让贺成江付出代价,他绝不罢休!
既然何御史如此没用,收拾不了贺成江,那他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他陷入沉思,因此并未注意到,院外角落,一道身影悄然现出影子,却又飞快隐没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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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青听着下人来报,拨弄着手上折扇,眉眼低垂冷淡。
“林晋已经听说了何御史被罚之事,属下观他模样似是仍然不想罢休……”那人半跪在地上,将自己所看到的尽数告知。
院中微风拂过,将桌上书本吹得翻了页。
林雪青看过去,目光正巧落在那书页上被用笔墨勾勒出的王八上,原本冷淡的眉眼忽然染上些许笑意。
他指尖轻抚过那画,神情温和,语气却冰冷至极:“既然他想要找死,那就送他一程吧。”
属下立刻应声,临走前却又忽然停下,有些犹豫:“公子,那家主那边……”
林雪青合上书本,起身朝书房走去,语气淡漠:“不必刻意瞒着,就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孙子,是个什么样的蠢货吧。”
“是。”
。
西启侯府。
贺成江见太医出来,原本的愁眉苦脸瞬间收敛,上前询问:“他现在如何了?”
太医对他拱手:“回世子,老臣已出手护住他的心脉,这段时间只要情绪没有大的波动且好生调养,只需一两月便可好全。”
贺成江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说罢他又皱起眉,抿紧了唇,似想起什么,问:“我现在能进去看他吗?”
太医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他伤势太重,需要多休息。”
“行。”
贺成江点头,大步就朝着屋内走去。
太医没有立刻离去,想了想,朝着门边靠近了一些,紧接着便听见贺成江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可真是能给本世子找麻烦!在西境若不是你那封信,本世子也不会白留在这京中,现在倒好,你又来,害得本世子……害得我……”
贺成江有些说不下去,最后只恨恨咬牙:“你就是专程来坑本世子的吧,严魏庭!”
那叫做严魏庭的人身子太过虚弱,说话的声音太小,太医无法听清他具体说了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些。
他眼神微微闪烁,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无人后,才匆匆走出了院子。
黄昏将近,树梢鸟雀发出两声婉转叫声,树影在太阳余晖中轻轻晃动,很快便归于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