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老板也是到这会儿才听说发生了什么,得知曹微生竟然得罪了太子险些当场吓得厥过去,匆匆忙忙追出来,正巧看见纪砚尘被人扶着登上马车。
贺成江听见后面的动静,见是马场老板脸上露出兴味的表情:
“哟,王老板,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王老板跑得气喘吁吁,不停拿手帕擦着额头冒出的汗,在他身后着急忙慌跟着好几个下人,看见贺成江脸上也都露出惊慌恐惧的神色。
“没想到让太子殿下和世子在我这马场受了委屈,实在是王某的过失。”
王老板只觉得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没想到竟然让当今太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了委屈,听说这件事后那是又怕又慌,心里更是把那惹事的曹微生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生怕纪砚尘一怒之下就迁怒到他的身上来。
“这和王老板有什么关系,真要怪也该怪那姓曹的才是。”贺成江似笑非笑,轻嗤一声。
话虽这么说,王老板却不能就这么承认。
“不管怎么说,殿下和世子实在在下的地界上出了事,总要有所表示的。”王老板连连道,“前些日,在下正巧淘得两块黄花梨木,让人做了两个摆件,今日便当作对殿下和世子的赔礼,稍后便让人送到府上,希望您两位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我的过失才是。”
闻言,贺成江与纪砚尘对视一眼,最终由纪砚尘开口:“王老板不必如此客气,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孤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自当不会迁怒于他人。”
听他这么说,王老板心头一块大石才落了地,目送着马车启程离去,他又一次在心里将曹微生狠狠骂了一遍。
曹家在马场得罪了当朝太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短短半日便在炬城中传了个遍,一时间大街小巷中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都发生了变化,曹微生当初在马场所说的那些话也被以讹传讹,越发耸人听闻起来。
曹恒江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已经是下职之后了。
得知曹微生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甚至还让太子亲耳听了去,他整个人气得身子一晃,险些也晕过去。
被管家扶住,曹恒江抖着手,咬牙切齿:“家法!请家法!!我今日非抽死这蠢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