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
他的性格贺成江可太明白了,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只随口接道。
“曹微生请我去平照跑马。”周驰宴表情忽然有些古怪起来,随即又正色起来,“我可是特地来请你与我一起去的。你马上就要去郢都了,以后在那种地方肯定就没有西境这么好玩儿了,不如在去之前先疯玩一番,免得你以后想玩也玩不了。”
贺成江懂了。
周驰宴是布政使的儿子,从小到大舞文弄墨还算说得过去,跑马射箭直接就是烂到地里去了。找他去跑马还不如让马自己跑,这样至少不用担心把细胳膊细腿的周公子癫下去摔死。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由此可见,这所谓的跑马恐怕本身就是一个被人设好的坑,就等着周驰宴往下跳呢。
贺成江忍不住看向这个大傻子,心中一时无言,片刻后才道:“请你去跑马,那个曹微生莫不是磕傻脑子了?”
“可不是!”周驰宴这些天受的气太多了,乍一有人说到自己心坎里,顿时来了精神。
“他就是没脑子!莫名其妙挑衅本公子,还说……”周驰宴声音一下子卡住,像是才回过神来似的,忽然看向了贺成江,眼神有些古怪起来。
贺成江觉得他表情有异,换了个姿势,撑着脑袋:“还说什么?”
“可不是我说的啊。”周驰宴连忙先撇清关系。
贺成江没说话,淡淡睨着他。
“他说你就是个草包,白瞎了世子的名号,也就仗着命好才能如此嚣张,若是换个身份,早就不知被谁弄死了……”周驰宴越说声音越小,观察着贺成江的表情,就差把自己缩在椅子里了。
贺成江却没什么反应,哦了一声,饶有兴致:“他真这么说?”
“若不是如此,本公子怎会和他定下赌约!”周驰宴嘴巴没个把门,随随便便便被贺成江将话套了出来。
贺成江嗤笑,换了个姿势,坐得像个大爷,偏偏有张好脸加持,倒也不让人觉得无礼,反而有一种张扬随性的感觉。
周驰宴见他什么也不说,顿觉没趣,但又有些好奇:“你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