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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严魏庭的话,尉迟莹的表情变得格外古怪起来:“你们主子真是这么说的?”
严魏庭点点头,与尉迟莹莫名共情。如果换做他今天处在尉迟莹这个位置上,也会是这样的表情的。
纪砚尘所说的那些简直就是在给她白送皇位,她需要付出的只是边境三城,甚至纪砚尘还能留下让她转移百姓的时间。
“六公主不用着急。西启侯尚未接到西征的旨意,玉水军还未开拔,你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我们提出的要求。正如我们太子殿下所说,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这世界上其他事情或许不好做,但要伪造一个皇室血脉却简单得很。”
尉迟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这段时间要请两位暂居营丘了。”
“无妨,我们有很多时间。”严魏庭笑了笑。
他能感觉到尉迟莹已经在偏向答应了,只是心里还有一些顾虑,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能为纪砚尘带回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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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尉迟幸大步走入客栈中,在一群人惊恐紧张的目光中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纪砚尘身边。
纪砚尘看向他,迎着他的话露出一个堪称颠倒众生的笑:“的确,有一件好事。听说西征的旨意已经进入南境,不日就能送到玉崇关了。”
尉迟幸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抬手揉眉心。
他这段时间被纪砚尘搞出来的这一手弄得焦头烂额,手下那些幕僚说什么的都有,有主张与纪砚尘合作的,也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把纪砚尘弄死的。
这些人说得都有道理。
如今凉上的情况已进入僵持,纪砚尘便是唯一能打破僵持情况的人,不管是他活着还是死掉,对凉上都有害而无利。
尉迟幸长长叹了口气:“殿下还真是看得起西启侯。”
“孤是相信我梁夏的将士,毕竟梁夏百年安定,国力尚且强盛,更重要的是没有经历过一年多的内乱。”
这话和往热油中倒冷水别无二致,尉迟幸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瞬间杀意毕现。
“你是真不怕我们对你做什么,是吗?”
尉迟幸的眼神很危险,像是一头盯住猎物的狼。
纪砚尘则半点不虚,假模假样地扯了扯嘴角:“你们凉上还能扛得住多久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