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贺成江就一脸舒爽。
仿佛还在为自己的贴心感到无比自得,突发奇想地开口:“来来来,你先别走了,过来给我研墨,我要给姓严的写封信去,得亲自叮嘱才能放心。”
松云强压下把砚台‘哐当’砸在自己主子脑袋上的冲动,绷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给他研墨,看着他兴致勃勃开始写信。
。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从房间中传出来。
严魏庭一个头两个大,在门口来回焦急踱步,那模样让给在旁边等待的魏池一种一门之隔里面那个正在咳嗽的其实是严魏庭正在生产的妻子。
“你能不能别转了?”他终于忍无可忍,呵斥道。
严魏庭眼底带着血丝:“我紧张!转一下怎么了,你怎么管这么多?”
“你紧张什么?里面那个又不是要死了,等他快死的时候你再紧张也不迟。”魏池揉揉眉心,只觉得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
严魏庭嘴角抽抽:“你在瞎说什么?!你是生怕贺成江弄不死我是吧!”
魏池沉着脸,没接严魏庭这话。
严魏庭也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但他仿佛从魏池的态度中找到了点,走到他身边,小声埋怨: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让我答应带上他,这一路也不会演变成这样,你知道这批货耽搁一天我们要损失多少钱吗!”
魏池瞥他:“利益全让给你了,这你还不知足?”
严魏庭瞪眼:“这世上还有人嫌钱多?”
魏池冷哼一声,目光再次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纪砚尘生病了。
这个变故的确是他没想到的,或者说他没想到堂堂梁夏太子的身体竟然会差成这样。
这让魏池不由得想到了前几天给他把脉的时候。
他是真没想到纪砚尘的脉象会那么虚,比正常普通人还要虚弱得多。
房门内还在传出低沉的咳嗽声,魏池听着这声音,慢慢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