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是郢都严家的人?”
虽然早知道纪砚尘了解了很多,但这一点还是让严魏庭颇为惊讶:“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从曹恒江那里搜出来的账本里猜出来的。
没有郢都的帮助,严二爷怎么拿得出那么多稀世珍宝。
不过,纪砚尘当然不会将这些告诉严魏庭,只淡淡道: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严魏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抿抿唇道:“我就只做了这些事。”
“……只?”
纪砚尘的语气微微上抬,明显带着质疑。
严魏庭有些紧张又很迫切:“对!除了将他们带过来,我没有再给他们提供过任何便利。”
“但你其实知道你带来的是什么人。”纪砚尘冷冷道。
严魏庭:“……”
“身为梁夏人,你有没有想过将尉迟家的人带进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还是说严魏庭,你身上流着的根本不是梁夏的血脉!”
纪砚尘眼神凌厉,猛地一拍桌子,身体前倾,以一种充满压迫的气息逼视严魏庭。
严魏庭呼吸急促,双手颤抖起来。
“还是说你觉得黔州乱起来,郢都就会放弃这个地方,将你们一家召回去,你还能回去继续当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
“我没有!”
严魏庭骤然抬高音量,眼眶通红,仰头直视纪砚尘,那眼底充斥着汹涌的怒火。
纪砚尘注视着那炽烈的火焰,嗤笑一声:“你以为严家是因为在两国之间行商才招来的凉上人?严家行商多年,严魏庭你真的有这么天真吗?”
严魏庭一愣,紧接着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早在十三年前,凉上对黔州的入侵就开始了,那时候醉玉楼就是凉上人在炬城的据点。你以为醉玉楼是怎么开起来的?你以为醉玉楼背后是谁?”
严魏庭瞳孔剧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倏然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