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不渴。”
“不渴就好。”贺成江勾了勾嘴角,然后当着严魏庭的面将那盘离他很近的樱桃拿了过去。
这样一来,严魏庭面前彻底什么也没有了。
严魏庭表情越发僵硬,心里那份异样感简直翻天覆地,搅得他脑子都变得混乱起来了。
他不由得认真打量起贺成江来。
贺成江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将一颗樱桃递到纪砚尘唇边,语气是与对严魏庭时截然不同的温柔:“尝尝?”
纪砚尘和严魏庭同时沉默。
纪砚尘看了一会儿面前的樱桃,伸手想要将其拿过来,却被贺成江眼疾手快躲开:“有水,一会儿粘在手上不好收拾,要是因此着凉又要叫府医过来。”
纪砚尘:……
他无声与贺成江对峙片刻,最终还是被贺成江的厚脸皮打败了,张嘴就着他的手将樱桃吃了下去。
贺成江的手并没有就此离开,反而摊开掌心等在那里。
纪砚尘无奈,只好又将樱桃核吐在了他掌心。
贺成江脸上笑意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扩大,眼中没有半分不耐,甚至严魏庭还看出了一丝很隐蔽的愉悦和幸福。
严魏庭瞳孔剧震,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游走,大脑已经乱得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贺成江将樱桃核丢掉,用手帕擦了擦才好像终于注意到了坐在对面的严魏庭,心情颇好的开口:“严大公子今天来不是有事要说吗?”
“啊?”严魏庭一激灵,对上世子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如芒在背,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此刻脑海一片浆糊,哪里想得出自己之前要说什么,只能尴尬地僵坐在那里,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纪砚尘无语地瞪了贺成江一眼,主动道:
“我听说,炬城严家和郢都严家曾经都是同出一脉?”
有了纪砚尘开头,严魏庭终于勉强拉住了自己脱缰的思绪,轻咳一声点点头:“是,是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