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西启侯府。
他在自己熟悉的床上醒来,床边是贺成江疲惫的脸,他脑袋正一点一点的要往床上磕,看上去是在床边守了许久的样子。
见他马上就要脸朝下砸在床边,纪砚尘伸手拦了一下。
这一拦纪砚尘就被自己手腕上的绷带吸引了注意力。
绷带雪白,缠在他皮肤上倒让人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绷带更白还是他的皮肤更苍白。
贺成江终于一头磕在床沿上把自己磕醒了。
睁开眼对上纪砚尘的视线时他还有些茫然,片刻后才回过神来,伸手探他的额头:“你终于醒了,差点以为你要长眠不起了。”
纪砚尘挑挑眉,哑着声音问:“我睡了多久?”
“三天。”贺成江倒了杯温水,扶着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水,一边道,“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你再养养,等精神好些了我再告诉你。”
纪砚尘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光,本来准备问风月的事情的,却被他一句话堵了回来,只好又躺了回去。
等待府医过来的途中,纪砚尘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是怎么回来的?”
贺成江的动作一顿,有些复杂的看向他:“你真想知道?”
纪砚尘挑眉,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他们此次出行没带马车,他不可能是乘着马车回来的,那么……
“我把你抱回来的。”贺成江坐回到床边,语气平静得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纪砚尘的表情却有些凝固了。
抱回来的……
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贺成江点点头:“没错,全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纪砚尘:……
他完全能想象这件事在外面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虽然贺成江养了个男倌的事情早已经传遍炬城,但好歹大家没看见什么实锤的证据,哪怕是他和贺成江一起出行也是坐着马车,这一次却是共乘一骑,招摇过市。
“你胆子是真的大。”纪砚尘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