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跪了下来,冷汗涔涔。
尉迟幸转眸,目光落在不远处靠在柱子上的女人脸上,那目光又把女人吓得低声呜咽,挣扎着蹬动伤痕累累的双腿,想要将自己整个蜷缩起来。
她不敢去看尉迟幸的眼睛,神色仓惶又惊恐,几乎流干的眼泪再一次从眼角滑落,在脏兮兮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明显的痕迹。
尉迟幸饶有兴趣地踱步来到女人面前,蹲下来抓住女人散乱的头发抬起,露出阴鸷的笑容来:“哭什么呀,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女人呜呜地摇头哭泣,微张的嘴中鲜血淋漓,仔细看就会发现女人的舌头被切下了一大截,只剩小小的一节伤口处还在不断流出鲜血。
尉迟幸皱了皱眉,松开手嫌恶地用帕子用力擦拭自己的手,居高临下的用嫌恶的眼神看着不断挣扎着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女人。
“恶心死了。郑洪涛到底看上你哪点了?难道是看上你的蠢了?”
女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身体不住颤抖,比刚才更加惊慌恐惧了。
尉迟幸看得倒胃口,干脆将事情吩咐被跪在地上的两人:“看住她,要是人没了为你们是问!”
“是。”
地上两人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应下。
尉迟幸抬脚走出帐篷,掀起帐帘时忽然一顿脚步:“昨天逃走那人呢?”
两人一愣,顿时更惊慌了:“属下无能,未能找到人,不过已经能确定那人便是来自炬城……”
“废物!”尉迟幸脸色更沉了。
“让你们找人找不到,让你们杀人也做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来自炬城…我不知道那人从哪儿来吗?还是说你:不知道如今炬城有多少人?!”
两人脸色煞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尉迟幸深呼吸两口气,揉了揉眉角,眼神更加冷厉了。
“若是将人看好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就不要再来见我了。”最终,尉迟幸只是冷冷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离去了。
等脚步声走远,两人才悄悄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冷汗早已经浸湿了他们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