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一步跨入门槛,贺成江紧跟其后,月照脚步欢快地走在身后,清朗的少年音如一泓清泉:
“公子,您走的那天,醉玉楼的伙房去过王妈妈的房间,待了一段时间才出来,离开了醉玉楼大概四天,说是回老家了。”
贺成江挑挑眉,那天他让云青看着醉玉楼,一有动作就告诉他。
月照所说的这些贺成江也是知道的,他意外的是纪砚尘为什么不来问他,而且这件事云青也知道,他却也没有问云青。
是仍然不信任他吗?
“还有呢?”纪砚尘继续问。
月照轻咳一声,颇为骄傲的道:“伙房叫江涛,黔州前溪村人,两年前进的醉玉楼。根据醉玉楼的人说,这人脾气不错,和醉玉楼大部分人都能说的上话。有时候王妈妈发火打了人,他还会专门去看看,算是个挺和善的人。”
纪砚尘很满意地点点头:“行,那你今天就出发吧。”
月照一顿,不解地看向纪砚尘:“出发去哪儿?”
“去前溪村。”纪砚尘道,“看看他家里还有什么人,之前和村子里其他人的关系怎么样,祖辈从哪儿来,事无巨细全都要查清楚。”
月照的脸肉眼可见的僵了:“不能让松云去吗?”
纪砚尘还没回话,贺成江就先好笑地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要是不想去就给我回玉崇关。”
一听要回玉崇关,月照立刻板正脸色:“不了,我觉得去前溪村挺好的。”
说完,小孩就一溜烟跑了。
纪砚尘看着他一骑绝尘的样子,挑了挑眉:“玉崇关很吓人?”
贺成江笑了起来:“还行吧。毕竟是边境,时有摩擦,风沙又大,军规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