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江却不肯就此放过他,目光锁着他的眼睛,淡道:“怎么,子规觉得在青楼里做男倌比做我的男宠要好?”
纪砚尘没有说话,他已经不想再和贺成江说话,便转开头闭上了眼睛。
贺成江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就算进了醉玉楼,你若是不想,也没有人能逼你,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
纪砚尘不理会他,但被子下的手却攥紧了。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他纪砚尘如今虎落平阳,但选择死亡的资格还是有的。
“子规啊,你还真是天真呢。”贺成江闷闷笑了两声,“以前一定是哪个名门世家的小公子吧?受尽宠爱、不谙世事,真是有些天真的可爱。”
纪砚尘依然没有理会他,只是呼吸却乱了。
贺成江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继续道:“你想知道醉玉楼调教人的手段吗?我正好知道,趁这个时候,同你好好讲讲?”
纪砚尘不想听,但贺成江显然不会听他的。
世子的嗓音低沉醇厚,如同水滴落入泉中,漫不经心中带着纠缠不清的缱绻:
“他们会很尽心的给你治伤,如果可能的话,一点疤痕都不会让你留下。然后他们会像是熬狗一样,不给你吃的,每天可能只会有一小碗水,既填不饱肚子也解不了渴。
如果这样你还是不肯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事,那么……”
说到这里贺成江忽然停下来,他观察着纪砚尘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却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纪砚尘咬紧牙关,不管贺成江说什么都坚决不理会他。
“子规真倔强,这样的性子他们会给你喂药。”贺成江低声在纪砚尘耳边道,那姿势简直引人遐想,“你知道是什么药吗?那药不会让你死,只是会让你很热、很渴…很想要。”
贺成江的话好像有某种诡异的魔力,让纪砚尘也热了起来。
他额头浮出薄汗,耳朵被呼吸轻轻擦过,漫上细细密密的痒意。
“滚!”纪砚尘终于忍不住了,睁开眼,低喝道。
贺成江听话后仰,笑眯眯地欣赏着纪砚尘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