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千放不在意。
以他的身份,生来就只有被别人谄媚讨好的份,死这么点人,还有大把人前仆后继讨好他。
直到君行舟初露锋芒,他眼里终于容下这个十四岁才堪堪入道的弃子之时,夜千放方觉不对。
怎会如此巧合,怎么会这些人都跟君行舟有点粘连?
“你在报复么,君行舟?”
那时他问,君行舟却是冷漠不答,擦肩而过。
今时今日,夜千放方知,当年于云起书院内参与欺凌君行舟之人,如今死得只剩他自己了。
夜千放按了按眉心,不由得软了声调,道:“无妨,行舟,待我大业得成,我会想办法复活你的,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说得好生深情,好似,如今要取君行舟性命之人不是他似的。
君行舟瞥向窗外,目光冷冷。
他疲于多言,而夜千放的傲慢,早晚会毁了自己。
夜千放离开前,只道:“行舟,你且稍待,不会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