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簌簌中,不过是贺云起日复一日的晨起练武开启。
他着一袭鸦黑劲装,高束的发被风拂乱些许,挺拔身姿逆风而立,唯剑出震鸣,一招一式,早是熟稔千百遍。
此处断崖险极,修士可仰天地之无极,而窥其如沧海蜉蝣,不过如此。
这样的地方,是练武的险地,又何尝不是磨炼心性的绝佳地界。
修者,非修武练气而已,人族数万年来,出过多少惊才绝艳之辈,能青史留名者,又有几何。
道心,无疑是修道一途的重中之重。
贺云起身为剑修,其道心且坚,其师云别剑尊更是有意磨砺,才雕出这么块良玉来。
宿云澜听着耳边呼啸风声,轻呼了口气。
他听力极佳,哪怕有风声干扰,也听得出贺云起这一招一式何等精绝。
真不愧是万剑峰尽心培养的好苗子啊,年岁虽不大,却也可窥得前人一二分风采。
自从相思子说过宿云澜身体底子不好之后,贺云起便不大想宿云澜出门了,可他是个嘴笨的,哪里说得过宿云澜。
宿云澜甚至没费多少功夫,就让他答应晨练带宿云澜一起了。
贺云起这厢练剑结束,额头已然覆上一层细密的薄汗,他面上微红,气息却是平稳,只是身上都散发着热气,可见练武时间不短。
他抬步走向宿云澜,还没走近,便见宿云澜笑问:“结束了。”
“嗯。”贺云起拭去汗水,只觉晨练结束,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可惜宿云澜练不了,贺云起就算想带着宿云澜强身健体,他也不敢。
这每天晨起带着宿云澜来回爬峰,也算是一种操练吧。
贺云起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毕竟,宿云澜这身子骨,怕是两下就要散架了。
一同回去的路上,宿云澜问他,“你练的是什么剑法?”
“一些宗门的基础剑式。”贺云起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