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宿云澜一怔,随即弯唇笑道:“不是还有贺道友么。”
“何况,我相信如昨,必然不会让我寻太久。”
如昨,又是如昨。
贺云起刚因着宿云澜松快几分的心情又添了些闷燥,他抬头看向湛蓝天际,莫名有些烦闷。
他在万归宗十年,也不曾听过名唤江如昨之人,宿云澜这一番寻觅,怕是要失望了。
“贺道友?”许是久久得不到贺云起的回应,宿云澜不禁唤他。
“嗯?”贺云起下意识应声,又偏低些头去,他道:“我既答应了,自会帮人到底。”
“多谢。”宿云澜声音向来很轻,大抵是他生地的独有腔调,温柔好听又稳淡,让人听得心安。
“你不必事事与我言谢。”贺云起欲言又止。
“好。”宿云澜的好字总像一段话的结尾,偏又温柔得让人不忍辩驳。
贺云起常年生于北境,对上宿云澜这样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只匆匆狼狈落得一语先行离去。
他们明日便要启程,宿云澜也早些休息的是好。
可云秉生这门敲的有点晚,都已经过了丑时,他才匆匆敲响了宿云澜房门。
好在宿云澜素来是个脾性好的,无论刚刚就寝与否,至少他在拉开门时,神色十分宁静。
“何事?”
“这是我今日采买的物什,你瞧瞧够不够?”云秉生边递包裹边道:“若有缺漏,只能到万归宗山下城镇再添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