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虽说某种程度上同源,但暗里比较和较量同样不少。
桑晚作为器修新秀,对上符修弟子中天赋绝佳的曾窈是理所应当的事。
原先二人只是符箓斗法两不相让,奈何桑晚是个性子跳脱的,最爱招猫逗狗,人也不放过。
曾窈因为年纪小,怕被人看轻,常常摆出一副老成样子,哪知被桑晚这人搅得溃不成军,两人梁子也就结下了。
现在,真是一副你追我赶,打的你死我活的好状态。
原先万归宗的人还担心他们伤了和气,后来发现,桑晚这小子真是皮糙肉厚的耐打,曾窈小师妹下手也有分寸,至少不会把人打死了。
这样看来,也就随他们去了。
他俩的事,就算是贺云起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也略知一二。
因而,看见小师妹招雷劈桑师弟的时候,他是真,一点也不意外。
与其担忧桑晚会不会被劈死,不如顾看些,莫要叫他们伤及旁人。
更何况,桑晚一来,整个院落都变得热闹起来了,不消看都知道他半点事没有。
贺云起任由医修师姐替他把了脉,又听师姐细细嘱咐过修养期间该注意的事后,这才问道:“师姐,眼疾可有治愈之法?”
那医修师姐闻言一笑,道:“贺师弟这说的什么话,可治眼疾的法子多了去,只看你想如何。”
眼疾这种东西,对她们这样顶级宗门的医修弟子,简直不算病。
贺云起闻言犹豫一瞬,而后问道:“师姐可否为我……一友人诊治一番?”
“当然,我杏林弟子行医济世,为的便是此番。”医修师姐答得磊落。
行医济世,叫世人不再受病痛折磨,这正是她入道之念,如今有力所能及之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可当她指尖搭上宿云澜脉门时,一向含笑的师姐敛了神色。
她抬眸看向宿云澜眼前绸布,斟酌几番后开口道:“道友,不知……你这伤处,可否让我一观?”
“……我怕吓到姑娘。”宿云澜同样犹豫。
“不妨事。”医修尽可能放轻了语调,回应她的却是宿云澜的沉默,最终一声,“抱歉……”
“师姐,他不想让人看,便罢了吧。”一直在旁的贺云起忍不住开口,他难得见宿云澜如此局促不安,莫名有几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