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当即拉着皎兮快了步子,回到家时却是抱着篮子哭了,她反复喃喃着。
“我害怕……”
是恐惧,是羞愤……
那些满怀恶意,而油腻的目光,与恶劣心思。
可皎兮发现,她不懂这样的情绪。
从她渐渐长开,第一次独自面对这样的打量开始,她就没有生起过或愤怒或羞耻的情绪。
她只是每一次都默不作声地在想,怎么毫无痕迹地杀了他们比较好。
这一切她即将实施在她十二岁那一年,皎兮计划得很好。
是他们先动歪心思的,她没有滥杀无辜。
这群渣滓,在她还意识不到什么时候是冒犯的时候就以长辈的虚伪面孔,掐揉她未发育的身体,或‘无意’触碰过隐私地带。
她只是个小孩,她无力反抗,她无处申诉,她茫然而纯粹的目光扫过每一人,他们挂着慈祥的笑,做着最下流卑鄙,而一个孩子无法理解的事。
皎兮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对他们生起的杀意,她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可现在,即将实施时,她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哪怕是一朵蓝色的花忽然飘落,一条粗长的蛇从她脚边蜿蜒而过时,她也没有任何惊慌。
她想,就是被蛇吃了,她也无所畏惧。
这孤零零一个人的人生,被人肆意打量的日子,她早就受够了。
她只是想,下地狱也得拉上几个渣滓才好。
思及此,皎兮看向长蛇的目光竟然柔和了下来,落在她肩头的蓝色花朵像某种讯号,让她听清,那些人离她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