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客官这边请。”
天字号房在二楼,对宿云澜这么个视力不便的瞎子不太友好。
“我扶你。”云秉生朝宿云澜搭了把手,那苍白面上无甚情绪。
“多谢。”宿云澜弯了弯唇,借着云秉生的搀扶和竹杖上了楼。
云秉生把人送到,倒也不急着走,他点了最好的膳食,在窗边坐下等着。
“云兄阔气。”宿云澜听罢二人交流,只得出这么个结论,云秉生虽说不经打,但要什么都是最好的,属实阔气。
对此,云秉生冷淡地勾了勾唇,低声应道:“这世上,我最不缺的也只有钱了。”
云秉生这话,和兜里只有俩铜板还施舍出去了的宿云澜无疑是种比对,可宿云澜向来对钱也没什么概念,对云秉生的话也不过一笑置之罢了。
待到晚膳奉上,云秉生用茶水烫过碗筷后一一摆放到宿云澜面前,有礼道:“前辈,请。”
“不必称呼我为前辈,唤我云澜便是。”宿云澜执起筷,尝了口碟中蒸鱼,鱼肉爽滑细嫩,又带着些清甜,滋味十分不错。
“是……云澜。”云秉生替宿云澜布着菜,不时打量一眼行止与常人无异的宿云澜,除却眼前绸布,他着实很难将这人跟瞎子关键。
“你想看?”
忽的,宿云澜开了口。
云秉生目光一凝,当即垂下眸去,低道:“晚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