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天边圆月正明,风吹林叶簌簌,眼前人一袭月白衣衫,轻挽着发,雅若神只。
云秉生却只觉得冷。
“前辈,我......”云秉生话未尽,又一次被宿云澜打断。
“不急。”宿云澜敛了笑,淡淡道:“带我到北境去,我会给你指一条明路。”
明路......
云秉生嗓子发干,他定定看向绸布蒙眼的宿云澜,问道:“前辈不觉得我......”
“你话太多了。”
“是。”
这次云秉生倒是很知趣的安静了下来,同时,他也打消了伺机逃走的心思。
他本就是个无处可去之人,无论宿云澜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给他指的是生机还是死路,他都只能笃信着走下去。
倘若宿云澜真有他面相上半分慈悲,那便是天不绝他云秉生。
宿云澜不知道云秉生怎么想,但至少,接下来的路途他安分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积极的在打听消息和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