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再没旁的人了?”
师兄负手而立,颇有修士风骨,他答:“无。”
“师父呢?”宿云澜仍是不死心,他想,既然是个有掌门和掌教的门派,总该有其他人吧?
奈何,掌门师兄闻言看他一眼,幽幽道:“你要去祭拜?”
合着,师父入土了,全山门上下,真的就剩俩人了。
他和掌门师兄……
宿云澜这思索着,霎时噤了声,作为一个没有半点记忆的无用师弟,他觉得他还是老实点的好,眼前这位师兄说啥是啥。
不过掌门师兄似乎没打算放生宿云澜,眼见他掐指成诀,一处环境清幽的竹居拔地而起,还伴着亭台院落,内里屋宇装饰齐全。
这本该是让人惊叹的神迹,宿云澜却意外的平和,他想,大抵从前看过了很多次。
山中居所既然有了,宿云澜便在骊山上住下了。
师兄常是静立他身侧,目光幽深却不言不语,宿云澜素来不是个话多的,师兄不说他便不问。
直至某一日,他梦醒时,掌门师兄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宿云澜一怔,要不是他反应慢,他可能要被师兄吓得不轻。
这十分近的距离,师兄却是面色复杂地看着他,问道:“你可知自己睡了几日?”
“一日?”宿云澜试探,他对自己睡了多久这事也不大清楚,毕竟,在他看来,梦与醒不过眼一睁一闭,又怎么能精准计算时辰。
可师兄闻言,神色愈发复杂,尔后扣住宿云澜手腕,待到探清脉象,他沉吟片刻,叹了口气后沉声道。
“罢了,你此后再无法……也好。”
掌门师兄没把话说完,宿云澜心知他不愿开口,自然也没再问,又听师兄与他说道:“安心住下吧。”
师兄说着,凭空画起了符文,他收手时金光阵起又落,简单的护山大阵算是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