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摸了摸白枫的头。他已经长大了,长那么高,他都快记不清他幼时的模样了。
原来,他已经真的老了。
“父亲,儿子舍不得您。”白枫哽咽着说出这句话,他还记得,父亲是个酷爱喝酒的豪爽人,每天塞给他一个酒壶,让他上街去买酒。怎么那么快,他就成了这般模样了?
“乖,枫儿,别难过,自你母亲走后,我便变得颓废,这些年,如果不是战事逼着,我也不会如此。可就再为战事,我也是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马上就能见到你母亲了,我不孤独。”白观山的声音虚弱,脸上,却是难得的轻松,这些年,他太累了。
白枫默默垂泪,可是他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啊。
白枫见他眉头紧皱,想要缓和气氛,“枫儿,你去柜子里拿那个小盒子出来。”
白枫愣了片刻,还是乖乖的去拿出盒子。
“这是婚书,柳州秦家的女儿秦淮,如今已经十五岁了。听说她是名扬江南的温柔女子,想来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