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里,沈萍萍听着连心叙述着近日发生的事情,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苦了琴贵仪了,自古以来,女子受辱不管什么原因,都是她的错。沐启佑既想装做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又不愿意调兵支援,将家国限于风雨飘摇之中。恐怕,他此刻,正在祈求天神,让琴贵仪自裁呢。”
沈萍萍的话语里,全是讽刺。她对沐启佑的爱,通通转化成了恨。她看清了皇帝薄情虚伪的嘴脸,所以,对琴贵仪的遭遇,并不惊讶。
连心也听惯了皇后直呼皇帝大名,心死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对一个男人恭敬?
反正这是在长乐宫里,没人听到,皇后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那琴贵仪也是个可怜人,荣王好不容易替她谋得一个自由之地。却又遇上这样的事,就算荣王拼尽全力,将她从西凉人手里救回来。”
“恐怕也逃不脱一个死字。”连心在深宫里久了,对朝堂上的事情也看得透彻了。
说到底,无论什么事,吃亏的总是女子。
“那孩子是个有孝心的,听闻,他本与世无争。想来,经此一遭,他的心境,必然发生大的变化。你去同我兄长说,让他再不要随意表明立场。局势未明,沈家更是如履薄冰,维持家族百年长久,就要谨言慎行。”沈萍萍眼光长远,预料到沐辰不是池中之物。
“另外,边关那里,替本宫送去些东西。”
“喏,奴婢这就去。”连心也不懂,皇后为何会对这个沐辰这样上心。
她与沈千凌的看法,似乎完全不同。
不过,连心不会去问为什么,只需要执行命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