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今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水,看着孟若棠的目光,跟看死人一样,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剑,恨不得将面前的人贯穿。
真是聒噪又不礼貌,幸好妻子不像他。
唇角残忍的勾起,“既然大哥这么伶牙俐齿,想必伤已经好了,我这里不养闲人,你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去,我会通知塔娜来接你回去。”
闻璟气得浑身发抖,这个该死的男人,竟说自己永远都成为不了妈妈的骄傲,谁给他的胆子!
恨恨道,“爸爸,我要杀了他!”
掏出一旁黑衣人腰上的枪支,指着孟若棠,一脸的阴狠。
孟若曦上前几步,夺过他手里的枪扔到一旁,皱紧眉头,沉声道,“闻璟,这是你舅舅,谁允许你拿着枪指着你舅舅的!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还有尊重!”
心里后怕极了,要是没有及时夺过他手里的枪,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闻璟瞬间红了眼,“妈妈,这是第一次,你为了别人,而冲我发火,明明是舅舅不对,他辱骂爸爸,贬低我和两个弟弟,他没有资格对我们这么做!他才是那个不懂礼貌,不知感恩的畜牲!”
心里难过的要命,妈妈从来没有这么维护过自己,如今,却为了维护别人,而来指责自己。
“你!”孟若曦手刚伸出去,就停在了半空,望着那张倔强的小脸,头脑开始昏沉,发胀,甚至是疼痛。
哥哥只是心疼自己,为自己抱打不平,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至于这几个孩子,心里闪过麻木。
一张被涂满了各种颜料的纸,是没有可能性恢复成白纸的。
时晏今一直隐忍不发,但见妻子竟然为了别人,而将手伸向儿子,怒火便再也抑制不住,冷着声道,“曦曦,闻璟有哪一点说错?我看你……”
孟若棠翻了翻白眼,打断他的话,“行了,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看把你们气的,我妹妹脾气好,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倒是真不要脸,还没完没了起来了。”
将妹妹重新拉到自己的身后,眸光散发着温柔,“妹妹,不用怕,我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意窝窝囊囊的跪着生,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因为我而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