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个没完,开始小闻璟还能说话,渐渐的,也跟着嚎,一老一小的哭声,吵得人耳膜疼。
严肃的时陆景越发严肃,揽过媳妇和孙子,硬邦邦的安慰。
时宴今嘴皮子说破,一老一小还是哭,理都不理他。
孟若曦冷眼旁观。
奶奶带头孙子哭还是头一遭见,至于李桃花说她那些话,她一点都不生气。
或许她说的没错,自己就是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但一个孩子就这么折腾人,以后肚子里的孩子要还这么宠溺,她不死也得废。
好久之后,哭声才停止。
把憋屈哭了出来,李桃花心里舒坦了些。
小闻璟有样学样,跟着哭,哭完后,没心没肺的坐地上玩玩具。
时宴今紧绷的心放松下来,夹在妻子和母亲中间,第一次感受到窒息。
转头一看,妻子还冷着脸,放松的心瞬间提起,凑近她,眼巴巴的安慰,“别气,都是我的错,我向你承认错误,你还怀着孩子,生气对你身体不好。”
孟若曦抽开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冷冷看着他。
“种是你下的,祸要我承担,你们疼孩子,不代表我也要,我不是现在才冷血无情,指责来得未免太晚。”
这番话指的谁,在场人皆门清。
又看向时陆景,“爸,我话说的重,你可以指责,但我不会道歉。”
看向李桃花时,她沉默瞬,才开口,“妈,你确实对我好,说亲妈都不为过,我打心里头把你当亲妈,说话自然无所顾忌,你要是嫌我说的难听,我以后少说就是。”
李桃花好半晌才说,“你把我当亲妈,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亲闺女,但你对孩子确实不上心,又冷又凶,妈看着,心就疼。”
说来说去,又绕到了孩子的问题上,只能说,她实在疼孙子。
时宴今忍不住扶额。
妈啊,你戳肺管子啊。
本就清冷的孟若曦更加冷若冰霜。
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好母亲,但被指责多了,心就开始麻木,甚至是反感,孩子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房门啪的一声合上,堂屋陷入了沉寂。
孟若曦一走,时宴今就坐不住,赶紧跟着回房。
房门打开又合上,开始伏低做小,小心翼翼的哄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