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舅父书房跪了三天,

也为此,镇北候专程到了青州,绸缪要怎样收回画像。

可那时钦差已至,北境遍布眼线,在京都还没发现太子丢了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以免被人发现蹊跷。

于是暗地里派人散播此画像是顾家五公子的事覆盖原来的消息,并派人乔装成行商去收购此画,

只可惜那年轻的班主痴迷此画,竟然千金不换,

“千金不换!”

楼君泽回忆起往事,

“那她又是怎样换到这幅画的呢?”

他将画接过在手中轻轻的抚摸,脑中一遍遍的闪过她说的话,‘这是我的宝贝!’“洗研你可要小心一点啊!”

她说这是她的宝贝,她宝贝的,必然不是这张泛黄的普通画纸吧?

那她宝贝的是……?

他的心里忍不住不可自制的想,心又如擂鼓般开始奔腾。

洗研:“这男子俊美成这样?是世上真有这样俊的人吗?不会是哪个画师给美化的吧?有些给人作画的画师为了多收银子惯爱用这样的手法;不过也有可能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可这些年怎么没听说过呢?真的好像咱们侯爷啊,不会是咱们侯爷在外面的私生子吧,不对,咱们侯爷顶天立地,是断然不会做这种事的,可瞧这气度确实像极了,况且这通身的风仪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至少是跟咱们侯爷有些血缘上的渊源的,咱们顾家的族谱小的看过,咱们侯爷这一脉,只有一个胞妹进宫为后……”

多么机灵的小伙子啊,一个能唱独角戏隐藏秘密那么多年的人,他不仅心思缜密,还擅长揣度人心,他都快给分析出真相了。

“不可揣度!”楼君泽及时制止了他。

“是,爷!”洗研也极其的守规矩。

“只管拿下去仔细的装裱吧!”

“是!”

洗研接了画像走了。

楼君泽撩起衣角坐在一旁的石辕上,仰头望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辰,久久的出神。

路过的将士不敢打扰,人人皆以为,他是为了社稷的事烦心,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为了她的一句话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