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牢深纵深几十米,青石所造,通道极狭,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所在,从所建之初从来就没人能从里面活着出去,守卫的又全是高手,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人就没了?

地牢建在府中的西南角,柴房的门后面,一个极其隐秘的所在,

陈总兵先从袖子里掏出个手帕,轻轻的捂住了鼻子,然后才着人推开了石门,瞬间一股霉烂酸腐的气味扑鼻而来,他蹙着眉头弯腰进去,一步步踩在阴暗潮湿的台阶上,陈年的木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通道很窄,不足一米,木梯十分陡峭,烛火明明灭灭,偶尔平坦些的拐角处,放置着许多半人高的铁笼,里面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他那双往日里深情的眸子如同鹰隼般在各处扫来扫去,

一路走到地牢深处最里面的地牢,

这地牢倒是大些,所幸还有个木门,木门上带了个空洞,是每日往里送饭食的地方,

自从淮安王被囚禁在里面,木门轻易不得开,外人更是不能跟他交流,以防止他逃走,故而锁住木门的铁锁早就在潮湿的环境里锈蚀了,

“回大人,小的方才送饭没人应答,朝里面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里面的人没了,惊讶之下打开了木门……”

陈总兵用帕子垫着捏起锈蚀的铁锁看了一眼,推开门进去,

里面陈年污秽不堪,可这满是污秽的地面上,只有淮安王一人的足迹,房子里墙面陈旧蛛网密布,满是灰尘,但蛛王玩好,灰尘照旧,连断成几截的锁链都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里面除了地上管家进来拿锁链的脚印,再没有其他任何属于淮安王之外的痕迹。

“人消失之前,可有发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