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好俊的皮相……”
“小爷看看奴家,奴家会弹的一手好琵琶……”
顾七:“都闪开闪开!”
少年方才十二,对于男女之事丝毫不感兴趣,正是满脑子都是招猫逗狗,飞鹰走马的时候。
他大喊一声:“去给小爷拿副骰子来,上你们这人最好的美酒……”
“好,今日必定跟七爷喝个不醉不归!”
“……”
……
“啊……嗯……”
柴房之中,惨叫声连连。
柴房之外,不远处的亭榭里,楼君泽闭着眼睛假寐。
“审问的如何了?”
“回殿下,极刑都用上了,还是未曾招供。”
“很好!”能骗了镇北候那么多年的奸人们,耐力确实惊人,心知招供也是必死,活路早就没了,怎么可能轻易吐出来!
“放消息到綦府,就说管家已经招了……”
“啊?是!”
云开惊讶的看向自家爷,灯笼下的暗影里看不清他面具下的侧颜,只能看见眸子里危险的流光艳潋。
恨!
怎么可能不恨?
仇恨像是荆棘刺进胸口日日磨心!
那个几乎丢了半条命把他带出京都的人,那个牵着他的手走向光明的人,那些给了他许多保护和温暖的兄长们,还有这些年那些生死相随的勇士,都以最屈辱的方式惨死在这里,
连府里几岁的孩童都没能活下去。
舅父、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嫂嫂侄儿们,还有表姐,爱笑的壮二牛,抗云梯的术束,善进攻的左撇子副将,说媳妇在家里等他,已经生了一个娃的仓杆,那个称自己状元之才屡试不第写字奇丑怀里总揣着一本书的假书生,爱吹牛的虎子,爱改攻城车的雁良,总是给自己藏饼子的阿段,听说要替自己领功磕破了脑袋都不去,说追随自己一辈子的遂头,爱存钱的三保,想学回马枪的木芽……,这些和自己在北地生死与共过的人,他们都再也活不过来了。
二百多亲卫,十七个暗卫,阖府的人命,加上精锐铁骑上千余口。
此仇不报,地下的人怎么瞑目?
镇北候至今连尸首都不曾找到。
既然阳谋收拾不了他们,他不介意用阴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死过一次的人,他早就不是几岁的孩子了,
不是那个拉着他衣袖小心翼翼叫舅父的幼童。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