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到底是谁走漏了这样隐秘的消息?
一直到回到书房里,一直到深夜夜半,綦晟还是想不明白楼君泽到底是怎么知道他院子里地下有暗牢?
那暗牢修的极为隐蔽,做事的工匠都处死了,剩下三个知情的亲信,一人联络过淮安守军,现在还在淮安做事没回来,一人在军中,负责稳住两万大军,一人在府里打点暗牢的事宜,便是管家良叔,
“将军!”
“快,急报,快点通报将军!”
“……”
书房外传来急急的声音,
“进来!”綦晟这句话说的不急不缓十分镇定。
“爷,太子以玩忽职守怠慢镇北候坐骑的罪名,从马房一直到管家梁叔,上上下下十几人,全部都捆起来了!”
“你说什么?”綦晟急匆匆的站起来,这次的镇定就去了三分。
他赶紧朝书房外面走去。
深夜里,正是人困马乏一个人头脑昏沉睡意最深的时候,
府里的许多女眷和下人也都被惊了起来,迷迷糊糊带纳闷儿的看着出府的主路上明晃晃的火把一片,一群武卫捆着一串儿人出去,后面还有板车上拉着一匹马。
“怎么就忽然捆了人走?”
“这半夜带着马要去做什么?”
“不知道呀!”
“没人跟主院儿打过招呼吗?”
“……”
一片阴影里,綦晟大将军脸色晦暗的看着楼君泽,额头的青筋一突一突的,
梁奴知道太多的事了,没想到就这样被捆走了,招呼都没打一声
就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随便寻个由头就捆了他府里管家,不管原因是什么?
都好像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扇他的脸了,
他是这北境官职名望都最高的将官,他这样日日羞辱于人,就不怕失了军心?
“来人,去调集府兵!”
梁奴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决不能让太子带走。
“爷,府兵调不来了,今夜管家手持令牌,把府兵调到城防去了……”
能调动府兵的令牌只有这个跟了自己一辈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同手足的管家知道在哪里!
再加上暗牢泄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