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救驾来迟!”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

马车里无人应答,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马儿的嘶鸣和乾字旗、顾字旗烈烈的风声。

良久,

一匹马儿上前,马蹄出现在綦晟垂头能看见的方寸视野里,一个冷肃的声音响起:

“平身!”

綦晟抬头,马上的男人一身铠甲戎装,黑巾裹面,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眉眼,和满是疤痕的额头。

这双眉眼可像极了镇北候年轻的时候,綦晟跟着镇北候南征北战一辈子,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顾家的子弟。

“贤侄,真是甚久没……”

“驾!”

楼君泽一挥马鞭,马儿嘶鸣一马当前进了城,六千精骑紧跟其后,护车架而走。

只留下一地的尘烟,和綦大将军黑如锅底再也绷不住的表情。

他是北境十二州指挥使,主帅副将,从二品大员,这北境没了镇北候按官职他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人,他才合该是这北境之主。

大家都走了,顾七在最后面,

这个脂粉窝里娇养着长大的少年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只能骑着马保证不掉队。

綦晟看着留在最后面的顾七说道:“小七都长这么大了……”

顾七:“……”这谁呀,啊痛痛痛,都别理他,他不能张嘴,他一张嘴就要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