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所在的屋子里,如今正坐了满满的人,
有日夜守着的亲眷,有时刻看着的洗砚,有来问候的众文武将官,也有随时候着的几个军医大夫。
柳老将军醒来的晚,现在正扶着昏沉的头,看着自己的腿,看着自己的脚趾居然还能动了几下
他死了?
他活着?
他做梦了?
他不能接受现实,所以发癔症了?
他到底是曾经百战沙场的老将,不动声色的看着洗砚按照昨天夏时的吩咐,给他打开了包扎换药,
那天断腿的伤口处,还有一圈儿浅浅的红肿痕迹,连个缝针的线头儿都没有,
“柳老,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洗砚问。
“师父,您终于醒了?”一个仓髯如戟的中年汉子跪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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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您要来您怎么不说一声,小子就是跑断腿也要去接您的呀,怎么能有此一劫?”
“都怪那贼相对您下手,小子早晚杀了他……”
“将军,您遇到神医了,多亏了殿下身边有神医!”
“柳老,您觉得怎么样?晕吗?饿吗?尿急吗?”
“义父,义父,您真是急煞俺们了……”
“大夫,大夫,快过来看看,我义父醒了……”
“……”
柳老将军曾是上一任镇北候麾下镇守北境的大将,戎马一生,子嗣凋零,但是弟子无数,所幸也有几个成长为将帅了,都效忠在顾家麾下。
“老夫无事,就是阎王爷也不敢轻易收人,你们这群小子啊,都退下,把大夫都挡后面挤不过来,你们是要气死老夫吗?”
“啊是是是,你们这群没眼色的,都走走走!”仓髯如戟一脸胡子的大汉,把年轻的小将们都给扇走了。
“嘿嘿嘿!”
自己觍着脸守在了一旁!
一边看着鱼贯而入的军医们把脉,一边跟自己师父说起这几日发生的事:
“偷袭您的,是那乱臣贼子贼相的人,给您送假请柬的也是,所幸您手下几个小子机灵,一刻不停的跑来求救啦,是殿下身边的高人神医救的您,只是神医是谁,殿下没说,也不让议论,这么多大夫,俺们也猜不出来是哪个?”
柳老:“那你不麻溜出去,那神医怎么来给老夫诊治啊?”
大汉:“……嘿嘿!俺走了,就在窗子下,您有事儿喊俺!”
“滚!”
屋子里家属都褪尽了,军中有名望的老大夫一个个都前来诊脉,蔡一刀也在里面,和众人一样连惊讶带震惊,之后一句话不说,出去开药方去了。
他只在自己认可的人面前像个小白鼠,在其他人面前,哼,江湖神医可是个脾气古怪寡言少语的怪人,
柳老没说话,他也没说,所有大夫都走了。
一直坐在屏风后的夏时也收起了检测器,五分钟,够了,数据到手,健康,回去兑药去,
刚起身,柳老说:“姑娘留步!”